祢衡对着钱书翻了个白眼,戟指骂道:“呸,无能钱书,身为户部尚书,不思为国聚财,反教他人不得进言献策,简直是尸位素餐,我大渝国要你这等废物有何用?恬不知耻之徒,还不赶紧引咎辞职!”
“你···你!”钱书被骂得脸色通红,却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石崇作为新任的礼部尚书,眼见自己的副手礼部侍郎如此张狂,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为了维护同僚之谊,站出来和稀泥道:
“钱尚书恕罪,祢侍郎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并无恶意。是吧,祢侍郎,看在我的薄面上,快给钱尚书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石崇以为祢衡会卖他这个礼部尚书的面子,正笑呵呵地等着祢衡道歉,谁知祢衡双眉一竖,一口唾沫星子直接喷到了他的脸上:
“我呸,你石崇有个狗屁的面子,亏你号称渝国首富,眼见国库如此空虚,百废待兴,你这厮为什么不散尽家财为国效力?劝我道歉,我道哪门子歉?老子连你一起骂,你这为富不仁之徒,我耻与你这等人同殿为官!给我滚一边儿去!”
石崇顿时愣在当场,好歹我也是正牌的礼部尚书,竟然被礼部侍郎如此辱骂,石崇气得双手颤抖:“我···我···”
兵部尚书辛弃疾很喜欢祢衡的快言快语,微笑着站出列,正准备声援一下祢衡。
谁知祢衡根本不等辛弃疾说话,指着辛弃疾就是一通骂:
“辛弃疾!你笑个甚?明知道国库空虚,偏还要找陛下要2000两白银建飞虎军,花费如此巨额军费,建立的飞虎军却不过1000人,大大少于正常标准,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银子贪墨了?”
“我···”辛弃疾懵了,脱口道,“祢侍郎,我是准备挺你的啊,你干嘛污蔑于我。”
“he-tui,我祢衡堂堂君子,慎独不群,岂会和你这等贪官污吏来往!”
怼完辛弃疾,祢衡又看向一脸奸笑看戏的刑部侍郎来俊臣,喝问道:
“来俊臣,你这奸险小人,皇上既然任你为刑部侍郎,又给你监察经费,为何还不把朝堂上这些贪官污吏抓起来审问,要你何用?”
“淦,你他妈找死是吧?信不信老子先拿你开刀!”来俊臣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忍不住破口大骂。
“哼,我怕你?来呀,有本事给我上酷刑,就那什么劳什子的请君入瓮,我让你看看,什么是铮铮铁骨,我祢衡就算死,也不会屈打成招!”
来俊臣闻言急了,梗着脖子澄清:“放你娘的狗屁,我来俊臣审讯从不屈打成招,都是证据确凿,以德服人。”
呸!小人!祢衡骂得兴起,索性脱掉衣服,睥睨一众朝臣,挨个骂去。
在祢衡的痛骂声中,吏部尚书王元不知为国举才、蠢笨如猪;工部尚书董和不懂建设,无能无德;大将军甘宁目不识丁,不学无术。
整个渝国朝堂,无人能躲过祢衡的痛骂。
丞相杨弘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喝道:“混账祢衡!狺狺狂吠,形同恶犬,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信不信我奏请陛下,将你当场杖毙!”
火力全开的祢衡闻言轻蔑地一笑,清清干涩的嗓子,戟指杨弘痛骂:
“老匹夫,这堂上之臣人人有过,你却是最无耻的一个,你自宁朝起便入朝为官,宁朝刚崩你便降了伪帝袁术,袁术还没死你又转侍渝朝,毫无节操,毫无廉耻,堪称三姓家奴!猪狗尚且恋家,你这老匹夫连猪狗都不如!”
“你!”杨弘被祢衡一通臭骂,气得浑身颤抖,酒糟鼻涨得通红。
啧啧,什么是嘴炮,什么是全图嘲讽,皇甫冲今天算是开了眼界,祢衡这嘴是真的厉害,怪不得容得下杀子之恨的曹操也受不了祢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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