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从难以置信变得惊恐、变得羞耻。
“叶旌阳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声音颤抖,看着裴邺,目光发红。
裴邺说完那句话也没好到哪去,额头可见青筋,声音像过了磨砂纸一样哑。
安抚她:“别这么紧张,他又进不来。放轻松。”
“我问你为什么叶旌阳会在这儿?”她压着声音不敢大声说话,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一想到外面的人是叶旌阳,她就忍不住掉下眼泪。
怎么可能会放轻松,她现在只希望他能放过她。
裴邺看着她,还是先安抚。
可她的眼泪一直掉,一直问为什么叶旌阳会在这儿,问的他逐渐烦躁。
而且,她还乱动!
都这个时候了,这是能随便乱动的吗?
他语气变得冷而淡:“一个前男友,我还得随时掌握他的行踪,他配吗?”
“你敢发誓,你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周鸢惊讶地看着他,知道他坏,可她没想到他这么坏。
“你这个混蛋、变态!!”
他想做什么?
想让叶旌阳亲眼看到,分手后她无缝衔接上了他裴邺的床?还是想羞辱她?
反正,他自己毫发无损,还落了个抱得美人归。
周鸢心如死灰,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身体的水分在一点点的流失。
裴邺紧蹙起眉头,看着她为了一个已经分手的男人哭成这样。
索性,他恶劣到底,走过去直接将人抵在门口的墙上。
再哭?
周鸢抿着唇顿时不敢哭了。
“周鸢,你开门!”拍门声响亮,门外的人绝望的哭喊。
“周鸢,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爱你,周鸢。”
“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周鸢......”
门外的人多说一个字,裴邺就多恶劣一分。
偏偏,周鸢半个声儿都不敢出。
他吻她的泪水,声音低哑:“不都分手了吗?怎么还哭成这样?是怕他发现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周鸢咬着唇,依旧不说话。
可是动静太大了,周鸢再不敢不说话,一门之隔,无声地乞求:“不要......”
裴邺吻她的唇,终于挪了地方。
在极度惊恐和极度压抑的环境下,周鸢恨不得穿破他的血肉。
只可惜,她不爱留长指甲,指甲永远修剪的光秃秃,所以哪怕是想陷入他的皮肉里,也做不到。
最终,她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门外的人终于被清走,确认真的没人后,周鸢才发出了一点点声音。
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虚弱地喵喵喵。
她麻木的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席卷,她想记住这种感觉,一次就够了。
很痛,也有种异样的酥麻。
难怪,人人贪恋情欲。
裴邺将她抱回卧室,热汗涌出,他清醒地解释今天的事。
“今天除了我们公司内部员工,确实还有我入股公司的员工,我猜到他会来,但是......”
但是什么......他解释不下去了。
是的,他确实是故意的。
他就是恶劣的想粉碎掉任何一点点他们复合的可能性。住一个酒店,大部分人都认识他,发现周鸢是他女人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可他没那么蠢,还不至于让前男友来听。
裴邺去吻她凸出的肩胛骨,漂亮的三角骨微微颤抖。
事到如今,他解释再多也没有意义。
裴邺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周鸢,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早在你还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就龌龊下流的想过无数次......现在的场景。”
他说:“你不是很清楚吗,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的缘分。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我都要让你跟着我。”
周鸢的手抓着软被,伏在床上颤抖。
裴邺其实很坦诚,从头到尾他都在告诉她,他想要她。
带她去体检的时候,她还曾感动过,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
更可笑的是,本就没什么感情,她竟然还渴望他的温情是发自内心的。
周鸢伏在床上,不知不觉零点已到。
窗外有人在放烟花,寂静的夜空噼里啪啦释放出华丽的流星,威力十足,直冲云霄。
不光窗外,窗里也是,。
她累的昏昏欲睡,睡梦中听到裴邺猫哭耗子假慈悲,同她说:“宝贝儿,新年快乐。”
可她只觉得,这可怕的二零一五年终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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