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北京下了几场大雪,裴邺本来打算要带她出国玩几天的。

结果他手头的糟心事一件比一件多,而且周鸢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一起出去,假期前学校还有一场辩论赛要准备,然后就要回家过年了。

她提议,如果想一起去玩,可以去长白山。

裴邺好笑地看着她:“你一个北方人还没看够雪?”

北京下得那几场雪,她都没有落下,还去故宫拍了照片。

可周鸢第一想到的还是长白山,可能是看多了那些风花雪月的营销,也可能是单纯想去个清净的地方放松放松。

周鸢说:“你要不想去就算了。”

裴邺又捏她脸:“别我说点什么就算了,想去我们就去,会滑雪吗?”

周鸢摇头。

裴邺说:“我教你。”

出发前,裴邺带她去商场置办行头,他说那边不比这边,要多穿点,还要穿的好看点。

裴邺是个对生活品质很有要求的人,他不会随随便便将就吃一顿饭,不会将就穿一件衣,送她的礼物没有到,他就宁可不送。

他是个很复杂的人,看似做什么都漫不经心,可又事事上心。

周鸢刚开始只觉得他这个人也就是会投胎,幸亏生在了销金窟的富贵家,可越了解越觉得,他哪怕是个普通人,也是个有魅力的坏男人。

一顶白色的毛绒绒针织帽要三千多块钱,周鸢摸着那顶帽子觉得有钱人的钱真好赚,比去银行抢钱还容易的多。

裴邺看她表情看的乐了,说:“戴着吧,好看。”

导购一顿夸,恨不得把店里所有好看的贵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周鸢试,只要试的好看,男的就会风轻云淡地说一句,留下吧。

周鸢觉得,她越来越像他的小情人了。

裴邺还叫了几个朋友一块去,看雪滑雪这种娱乐项目确实人多点好玩。

周鸢时隔一年再次见到了方宛儿,她现在混的不错,虽然没大火,但是在同龄刚毕业的学生里已经算混出点名头了。

降落长白山后,刺骨的冷空气钻入身体冻得周鸢缩手缩脚。

裴邺搂着周鸢,取笑她:“后悔了吧?”

周鸢硬着头皮说:“没有啊。”

他们几个人直奔酒店,七个人开了四间房,只有徐奕泽身边没带任何人。

晚上吃完饭,三个女生在酒店门口堆雪人,另一个女生是一个叫鲁邵元的男人带来的,在门口绕了两圈就跑回去了。

显然,跟她俩不熟也可能单纯觉得没意思。

周鸢捂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只露出俩眼睛。

而方宛儿显然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戴了一顶灰色的棒球帽,围着一条不太厚的围巾,穿着灰白色条纹的皮草和雪地靴。

她俩其实也没说什么话,说堆雪人是方宛儿提出来的,可周鸢明显感觉她一点兴致都没有。

晚上,这山里静悄悄的,周鸢捏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主动挑起话题:“姐,你跳舞跳得真好。”

今年夏天的时候,方宛儿参加了一档舞蹈节目。

她和一个男生表演了一段双人舞,那个节目点评的嘉宾都是娱乐圈很有名气的老师,方宛儿的舞蹈是能上春晚的级别,自然很出彩。

节目之后,她在网上还小火了一段时间。

周鸢他们宿舍里有一个方宛儿货真价实的“迷妹”,所以,她们这些家属也跟关注了方宛儿的各种社交账号。

方宛儿挺不客气地笑:“谢谢,我也觉得我跳得挺牛逼的。”

周鸢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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