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面色渐渐沉下来,她没说一句话,缓缓站起身就要走。
即便易方将剑抵在她的脖颈处,她也没了之前的胆怯,冷睨了易方一眼,忽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娶媳妇?”
易方微怔。
“男人温柔点才会招姑娘喜欢。”姜屿温声道,“跟着你家公子没前途,不如跟在我身边,不仅保你荣华富贵我还能帮你娶媳妇,怎么样?”
易方未开口,却加重了手上的动作。
“你下手轻点,你们不是还想让我去找圣经的线索吗?”姜屿抬手将长剑推离脖颈,侧头看向榻上的男子,“你们想让我帮你,总得给点提示,当然你们若是不着急,我也可以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总能撞出的线索。”
“关于圣经的事,你身边有个人能告诉你。”男子神色冷冽地扫她一眼,“十日后,如果你的答案不让我满意,我会亲手杀了你。”
说罢,手一挥,不等她开口,连人带被子直接被易方扛走了。
一刻钟后,易方将她扔在路边便消失了,关键还点了她的穴,“喂,你们也是习武之人,能不能讲点武德?喂,这是哪啊?你把我从家扛出来好歹给我送回去啊……喂,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次日,平郡王府一番热闹之景,丫鬟仆人跪了一地,平郡王与王妃急的在房中直踱步。
姜子熠带着人将王府翻了了遍也没找到人,又气又急。
直到临近晌午,平郡王正要去报官寻女之时,只听一下人匆匆跑来,口中不停喊道:“回来了!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舒儿回来了!”众人大喜立即起身迎接。
姜屿正要回自己的院子,突然冲出来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叫花子。
王妃见状顿时哽咽的问道:“我的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姜屿扯着沙哑的嗓子指着姜子熠道:“都怪兄长!”
“怪我?”姜子熠满脸懵,“你偷喝我的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就怪兄长太好喝,贪了几杯。”
“你那是贪了几杯吗?一坛子酒都被你喝光了……啊!疼疼……”姜子熠还未辩诉,就被王爷一把扯住了耳朵。
姜屿掩面而泣,“父王这事怪我,先是偷了兄长的酒,后又醉酒出府,让你们担心了。”
“怎么能怪你,都怪这个臭小子,竟敢偷我的酒,来人,家法伺候!”
“父王父王,真的不是兄长的错,你要生气就惩罚我。”姜屿楚楚可怜道。
王妃也出声劝解道:“孩子平安回来就好了。”
“今日就看在你母妃和妹妹的情面上,不跟你计较,下次若是再犯,决不轻饶!”
“是是是!”姜子熠急忙从父王的手中挣脱出来。
“你们俩赶紧扶郡主回房休息,熠儿你快去请大夫回来给舒儿瞧瞧,你听这嗓子都说不出话来了。”王妃吩咐道。
姜子熠心说活该!可见她如此可怜的模样还是心软了,点头应下,“是,我这就去。”
回屋梳洗后,姜屿躺在床榻上裹着被子却无一丝困意,满脑子都是圣经之事。
那日,她借着找镯子之由进入现场,意外在如梦的房间看到一本被烧了一角的圣经,她起初并未在意,直到在纪云的房里看到那本被烧坏的圣经,一本经书烧坏还可以再买,而纪云却未将之弃之,想来这本书对她很重要!
“嘿!”季秋池不知何时来到房间,见她躺在床上眼神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悄悄来到床边,本想吓她一下,谁知对方却没半点反应。
她顺势坐下,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又是来嘲笑我的吧!”
季秋池几乎要笑出了声,“我听说某人醉酒出府,在外睡了一夜。不知真事假事,特意过来瞧瞧!”
“瞧完了,你可以走了!”姜屿翻个身直接背过身去。
“哎哟,生气啦!”季秋池趴在她身上,笑嘻嘻道:“你也不是第一天做出这样的蠢事,之前都不在意,现在怎么了?怕某人在意啊?”
姜屿冷哼一声,“我看是季大小姐在意某人吧!”
“你胡说什么?我跟傅公子之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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