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离衍虚天宫,卿谧的嘴角都放不下去,因着还是应渊宫里出来的人,她便直接随着应渊回宫去。

前头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心情颇好的卿谧,“不在衍虚天宫当差,你就这般欢喜?”

“不敢不敢,帝君仁善,在帝君宫中化形是我的荣幸,哪里还敢奢求继续在帝君座下做事。”

临走之前拍两句马屁也没什么,但应渊一听就不是什么真心话,冷哼一声又继续向前走。

卿谧本就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只不过应渊非要她继续习字读书,还说每个月都要来向他汇报课业。

他说衍虚天宫的人是个白丁,他丢不起这个人。

卿谧极力敷衍,应渊也知留不住她,也只能叹着气目送她身影消失在眼前,头一次有些舍不得只认识了几天的人。

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平时除却三界之事根本不会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但卿谧顽劣,竟开始牵动他的心思。

帝尊果然高瞻远瞩,自己确实该离她远一些。

卿谧走后他也不需要再做夫子,又恢复了曾经的枯燥重复的生活,连陆景都感觉到他最近心不在焉。

“最近天宫太平,怎么反观帝君有些无聊?可要将桓钦仙君找来与您聊聊天?”

桓钦算是应渊好友,平日里说话做事都比较和善,人缘也是好。

应渊没说话,算是默认,陆景派人去请桓钦,见到人后就自觉退了出去。

“怎么这副神情?可是无聊透顶了?”桓钦盘腿坐在应渊面前,似乎是想起什么高兴事儿,“最近妙法阁很是热闹,你宫里出去的那个小仙子还真是…呵,好玩的紧。”

“她性子顽劣,莫非又闯祸了?”

应渊执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白子被吃了几个,桓钦惊呼自己刚刚没看见,又开始头痛,“你就不能等我想一想?”

“她没闯祸,但是牙尖嘴利,那个荧灯仙子日日找她的茬,每次没捞着好处不说,差点被她气死。”

“我上次有幸遇到一回,荧灯自谦,在掌事面前说自己愚钝,还暗讽卿谧仙子资质低下,那仙子当即就来了句,‘这不挺聪明的,还很有自知之明呢,难能可贵’。”

“你是没瞧见,那荧灯仙子脸都气黑了,差点就要动手,丝璇也说她们俩平日没少斗嘴,荧灯几乎都没赢过,但丝璇似乎是更喜欢卿谧一些,荧灯…有些急躁。”

应渊扬起一个隐晦的笑容,莫名有些自豪之感,“她的确挺让人头痛,但没什么坏心思,年纪小,遇见事也藏不住心思,就怕给自己惹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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