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看着箫敬呈上来的内容,拉着脸,目光有些深邃。

“好大的胆子,她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不赦的死罪吗。”弘治皇帝脸色阴沉无比。

弘治九年,皇子朱厚炜病,太医院诊断命不久矣,太医周路私自将赐下为太子治病的灵芝替换为低年限的次品,赚取暴利。

九年冬,伺候的侍女春桃因害怕寒冷,将冻疮的手深入高烧不止的二皇子衣内取暖,后夜甚至霸占二皇子的被子,后二皇子高烧不退数日后勉强降温。

弘治十年正月夜,宦官刘义梓偷盗宫中物品,私藏于皇子寝宫,皇子因病呻吟,刘子义梓害怕暴露用被闷住二皇子致昏迷,后和太医周路合谋称皇子朱厚炜病发昏迷,盗窃案不了了之。

... ...

一桩桩,一件件。

短短两年,大大小小多达十数件偷鸡摸狗以奴欺主的案件!

甚至不包括被贴身太监钱安发现制止的和他和张皇后夫妻看望儿子那大段不可能发生事情的时间!

“畜生!”弘治皇帝将奏报狠狠砸在龙案上吼道。

“是... ...奴才是畜生... ...是奴才管理不到位才让小殿下受了这么多苦... ...是奴才没及时发现才让这些奴才嚣张了这么久... ...陛下你消消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萧敬脑袋磕的乓乓响,颤抖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箫敬是看过调查结果的,查出来了就连他也吓了一跳,那群奴才居然那么大胆,宫中无情,不受宠的主子连奴才都不如,箫敬也是前朝老人清楚的很,但他实在想不到这群人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朱厚炜是皇帝嫡次子啊!

弘治皇帝后宫可只有一人啊!

这么专情的皇帝,他老婆生的孩子别说只是病重还没死,就算真的死了,也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啊!

真的是一个劲的在死亡边缘蹦跶,死字没学过咱家可以教你啊!

看着一个劲在那磕头的箫敬,弘治眼神低沉,难怪炜儿那么想离开皇宫,这和当年朕被万贵妃陷害有什么区别,朕当初还有皇祖母日夜守着,朕的炜儿却在病床上受尽了折磨。

“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弘治皇帝声音沙哑。

箫敬抬起头,脑袋上一片暗沉鼓起了个大包,可见刚刚磕的是实打实的。

“最可怕的是在朕的眼皮底下,伺候厚炜的一大批宫女太监,除了厚炜的贴身太监钱安和一个叫倾雨的小宫女外,无一人反应过厚炜身边的人有问题!”弘治皇帝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声音充满了讥讽。

“而现在,从厚炜从朕这暖阁出去,到所有东西呈现在朕面前,前后不到二十四个时辰!”

说完,弘治皇帝将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

杯盏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带着茶叶四溅开来。

当包裹着的外壳破碎,里面被包裹的一切都无法独善其身... ...

... ...

“啊~”朱厚炜顶着一圈淡淡的黑眼圈,朝暖阁而去。

这两天,因为定西南的问题被他抛出,大明威武大将军兼总览天下兵马总兵官镇国公~朱厚照同学接连拉着自己讨论了两个晚上,从前因到后果,从军事到军事... ...好吧,因为朱厚照只对怎么打赢感兴趣,所以他每次都把话题引到作战方面去,朱厚炜只能从经济、地理、政治、文化、气候各个角度全方位和朱厚照进行对大明西南的军事化解剖... ...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