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墨放下筷子,没去?看他,但停下其他动作?,想?听他会怎么回答。

傅砚礼略沉思,喝过酒后眼睛澄亮,他道:“文科状元?”

“是的,你还记得。”

林予墨心一沉,连人是文科状元都记得,男人果然都靠不住,再相信傅砚礼,她?就?是小狗。

对?方问傅砚礼两人的事是怎么回事,傅砚礼只道:“没有的事。”

“原来如此。”

林予墨拿着筷子,非要?去?夹作?为配菜的花生米,三两下都没夹起来,傅砚礼看见,随即替她?夹进?她?碗里,同时还有别?的几道菜。

她?皱着眉,将他夹的撇去?一边。

她?才不吃。

“如今都在成家立业的阶段,我们这些老同学?见一面少一面,我建议,我们举杯,希望来年?还能再聚。”

乔珩递过一个眼神:“有我在,聚会就?会一直办下去?。”

饭菜没怎么动,多是聊天喝酒。

聊到班里结过婚有孩子的,已经过半数,有人插话道:“戚晓筠也快了,她?跟男友在一起五年?,快订婚了,预计年?底办婚礼。”

“看来都好事将近。”

“结婚是什?么好事,那男的跟他家里都不简单,真要?一起过日子有得受哦。”

乔珩碰倒玻璃杯,里面酒液已空,只是杯子碎掉。

他叫来服务生处理,跟其他人抱歉:“不好意思,手滑。”

傅砚礼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不动声色拍下他的手臂。

乔珩重新坐下,脸上堆满笑,给自己?倒酒,也给傅砚礼倒上:“机会难得,大?家继续喝啊。”

聚会到后面就?有些许无聊,喝酒的男士继续在喝,不喝酒的女士已经移步旁边的沙发区,林予墨平时擅长交际,这会儿也再没兴致,只时不时回应几句。

一直到十一点结束。

乔珩喝得酩酊大?醉,傅砚礼看着好些,瞧不出来,但身上有酒味,想?必喝的也不少。

林予墨没沾酒,可以开车,跟傅砚礼扶着乔珩,将他塞进?后座,他身子一歪往下倒去?,自个儿挑舒服姿势躺下。

傅砚礼坐副驾。

林予墨绕去?主驾,去?面板先将去?乔珩家的导航搜出来,车里是两只醉鬼,空气全是酒精味道,她?嫌弃皱着鼻尖,忍下将两人扔下车的冲动。

她?还是生气,抿着唇,看什?么都不顺眼。

“予墨,这条道是直行,左转道在靠左那条。”今晚,傅砚礼喝得比平时多,有失衡感,躯壳与灵魂割裂,他有些失去?躯壳的掌控感,灵魂是独立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松。

他意识是清醒的,见车没有换道的意思,出声提醒。

车换道,车里却没有回应。

傅砚礼偏头看她?,不确定她?是否听到,于是再叫她?的名字。

林予墨眉毛拧得更厉害。

傅砚礼迟缓做着眨眼动作?,问:“你是在生气?”

“是。”林予墨敢作?敢当。

“因为我喝多酒?抱歉,今天特殊,以后不会。”他温和地跟自己?保证,语气放软,在哄她?。

她?知道,没法做到无动于衷,又没办法不去?在意,抿着唇沉默一直到红灯停下,眼里带着薄怒望过去?。

上车,傅砚礼脱去?外套,衬衫上套着毛衣,水洗过般的眼睛温润凝视着她?,唇红齿白,干净得过分,比平时看起来更斯文。

对?上这样一张脸,生气需要?意志坚定。

“今天有多特殊,你明明之前?都不想?来。”还是她?非要?他带自己?去?的,“要?说?特殊,是提到以前?吧。”

“嗯?”傅砚礼眼里迷惑。

林予墨继续道:“不就?是提到你们高中时两位风云人物,你是一个,另一个文科状元,是你们眼里的女神。”

文理文理,听着怪般配的。

车那边一时没声音。

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林予墨胸口堵上块大?石头。

她?忍不住腹诽嘟囔:“谁还不是个风云人物,我高中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喜欢,不就?是文科状元,我要?是选文科,没准也能混个状元。”

退一万步讲,她?成绩差,他当补习老师的就?没有一点错吗?

因为在十字路口,等绿灯的时间格外漫长,倒计时十秒时,傅砚礼道:“林予墨,你是在吃醋吗?”

她?吃醋?

林予墨难以置信看他一眼。

她?指着自己?,道:“我吃醋?”

“我会吃醋?我吃什?么醋,吃你的醋吗?”她?干巴巴连笑几声,似想?证明这种说?法的可笑程度,结果变成她?一直在重复。

林予墨正色道:“我没有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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