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女子,会武,长的也是极好看的,和兄长倒是相配,只可惜两人有缘无分,兄长终不是自由人。

路清乐倒是不管这么些,他仿佛好像曾经搁哪听过兄长的择妻标准,条条标准不正好对应了方才那位救他的女子,再见兄长如此频频回头看,嘴角还有意无意的带着丝丝不明意味的笑意,这怕不是春心萌动了吧。

脑子想的慢过嘴,脑子里才刚想到,他嘴里就给说了出来:“兄长如此频频回头,莫不是因着人家姑娘救了你一命,春心萌动,打算以身相许了。”

“胡说什么?你若是胡说八道,小心我在柚蓉丫头面前话你的不是。”路清益话里威胁意味明显。

“切,被我猜对了,还不叫人说了。”路清乐声音细如蚊蚁,无声的抗议路清益。

他是不敢赌的,因为他知晓路清益这厮不讲武德,这事他能做出来,且柚蓉还挺听他的话。

被路清乐一说,路清益才惊觉自己反应如此明显,他侧头看了看四叔和路清肃,只见两人都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看着他。

他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大发了,暗斥自己怎么会如此沉不住气,表现的如此明显。

他承认,他是对林衿苒挺有好感的,自己一见着她,心跳就不可控制的加速,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林衿苒这个人虽然冷冷的,但是他能感觉的出来,她只是表面如此,本心并非他们所看到的这样,她这个人戒备心很重,时时刻刻都是在防备着别人的。

路清益就算心中对林衿苒有这么什么想法,他也不会去付诸行动,因为他已经不是自由身,他是有姻亲在身的,无论林衿苒会不会对他有意,他都不能去招惹她,这是对她的不负责。

此生,路清益从未想过自己还能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女子,不曾想淮阳府一行,竟会让他遇见林衿苒,还被她救了一命。

如今心中有意,只能藏着,这种滋味真是不好受呢。

他不知靖瑶同林衿苒说了些什么,也不知林衿苒会同他们走到那一处然后独自离开。他也还不知道救自己性命的人,名汇如何。若是他们中途分离,怕是此生都没有再见的机会。

就算过后他能从靖瑶口中得知她的名汇,不是她亲自告诉自己的,终归会成为遗憾。

他是路家子,路家未来的家主,他所走的每一步路,都已经是家中安排好的。他没有办法选择,也不能选择,路家要经久不衰下去,务必是要他们有所付出的。

被路清乐一提,接下来路清益收敛了许多,并未再频频往后看,而是专心赶路。

这一路他们都看了地形图没有驿站和客栈,所以他们今夜只能露宿野外,索性他们带的有帐篷,只是搭建可能需要费些力。

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辰初时,找到一处荒地扎营歇息。

此处用水是方便的,因为往前走不到三百米便有溪流。

溪流湍急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声响格外大。

下了马车,冷风吹来,又是挨近溪流边,路清瑶被吹的浑身冷意,柚蓉见状赶忙从行李中翻找出披风给路清瑶披上。

披风将路清瑶整个人包围着,暖意渐渐回升。

林衿苒下了马车后,扶着马车站了一会才缓过来神,她从未坐过马车,所以不知道坐久了腿会麻,便下了车,差点没站稳。

“你可有事?”路清瑶察觉到林衿苒的不对劲,赶忙上前询问。

“多谢关心,我无事的。”林衿苒摇了摇头,冷声说道。

她又变回了那个冷冷冰冰的林衿苒,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暖声关怀,她怕她会贪念,贪念这种不属于她的温暖,这样她以后若是一个人行走,会倍感孤独,她不想让自己如此。

“无事便好,现在晚间,凉意剧增,我差人给你拿件披风吧。”路清瑶说着就要吩咐柚蓉去拿,她还有好些披风是没有披过的,全新的。

“不必,我不冷。”林衿苒拒绝,虽感凉意,但是她能忍过去,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看了眼空地上的人,他们分工明确,有的搭帐篷,有的在架篝火,有的在准备食物。

林衿苒暗暗的捏了捏自己的包袱,有些自卑,里面有一套她的换洗衣裳,还有一些干粮。

路清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知晓她心中所想,但在这站着始终不是回事。

“我们过去吧。”

“不必了,小姐。你们能带我一程,我已是很感激,请给我留些尊严,便不要管我了。”林衿苒婉言谢绝。

今夜她会自行寻地歇息,不打搅他们。自己跟他们同行,已是占尽便宜,如今她就不去打搅他们了。

“这怎么行,就算我准得,我的兄长他也是不愿的。你既同我们一起,便就要一直同我们一起,在我们这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尊卑之说。”林衿苒的话,激起路清瑶的微微愤怒,她一向不允许别人在她面前自贬身份,何况这个人还是兄长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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