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你怎么过来了?”顾应辰问,他明明记得义父说不会叫平遥出来的,说什么都要让她在汉阳府待个一年半载的,这才回去多久,怎么又回来了。
“辰哥哥说话真不入耳,这里也是平遥的家,平遥自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平遥俏皮的哼了一声,辰哥哥现在怎么这样了,都开始不待见她了,真是叫人伤心。
趁着顾应辰和平遥说话分心,路清瑶挣脱他的怀抱下马,柚蓉见状赶忙过来扶住,轻声唤了声:“小姐。”
暗中捏了捏路清瑶的手,似在问她有没有事,路清瑶摸了摸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一切无事。
顾应辰见路清瑶挣脱也没有说什么,反正现在也到地方了。他翻身下马,一旁等候多时的小厮赶忙从他手中接过缰绳。
“嫂嫂跟辰哥哥很是恩爱呢,看来平遥不在的这些日子,嫂嫂跟辰哥哥定是发生了些有趣的事。”平遥毫不避讳的说道,她方才见着辰哥哥同嫂嫂,亲亲密密的,真是叫人脸红的紧。
“郡主莫要乱说,我同王爷,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切莫要误会了去。”路清瑶知晓平遥言出真心,也没有丝毫怪她的的意思,只是不想叫她误会,避免过多的解释。
她同顾应辰是该保持距离的,不能因外人的想法走近,这样两个人都不会开心的。
顾应辰本欲开口,就被路清瑶抢先说出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不想同他有什么关系,倒是叫他心中闪过一丝丝的难过。
他记得之前路清瑶明明是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的,怎么就这几天的时间,就消失不见,留给他的只有疏离。
“啊,我看不会呀。”平遥咕哝着,不敢大声说,她怕被辰哥哥收拾。
“王爷,郡主,靖瑶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们了,先行一步。”路清瑶说完,不等人反应,就带着柚蓉进了府。
柚蓉方才在她耳边附语,说是上京那边来了书信,徐妈妈放到书房里,就等她去看。
她已经许久未收到家中寄来的的信了,此时来信,她总觉着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进了府,顾不上去梳洗,直接朝书房去。
柚蓉没有跟进去,而是在门外候着,小姐看家书的时候,不喜有人打扰。
看着案牍上放着的信,路清瑶有些犹豫,平日里家书都是报平安,问她安好。
不知怎地,今日到来的这封家书,她总觉得不会是正常的书信往来。
此刻的她踌躇不前,最终还是压制住心中隐约的不安,走到案牍前坐下,然后打开书信。
是兄长的亲笔,信中写道:“
靖瑶安好,吾兄思之,一晃分别已然三月有余,感叹时光飞快,家中父母尤为挂念,愿你照顾好自己。
此次书信于你,兄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告知于你,望你宽心做好心理准备。
好消息是在你收到兄长的信时,兄长已经在启程来淮阳府的路上,咱们兄妹将在不久后团聚。
坏消息则是,此行兄长是陪太子殿下南行,太子殿下请旨远去淮阳府同辰王学习带兵打仗,太子此行目的究竟如何,不用你我细说,兄长知你懂得,太子独断专行,兄长得知消息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得遵从旨意同太子殿下南行,负责太子的安全。
此行有好有坏,好的是兄长可以在淮阳府陪你三个月,坏则是太子殿下恐要扰你清静。
此信兄长想告诉靖瑶一事,兄长知晓你同辰王殿下并无情意,但兄长还是希望你能征得辰王殿下的同意同你假装恩爱,让太子殿下看见,死了对你不该有的心思。
太子不是良配,终是和你不是一路人,他也不是我们路家能够高攀的,所以望靖瑶能委屈一下自己,忍三个月,等太子回京,一切都由妹妹自行选择。
兄长亲笔,靖瑶安好。”
读完信,路清瑶此刻心情尤为复杂,按道理说兄长此行淮阳府,她该高兴才是,可是正如兄长所说的,一切都是沾了太子殿下的光,可是周远行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她知道但凡是周远行看中的东西,想方设法他都会得到。
面对他此次南行,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顾应辰他知道太子殿下要来吗?圣旨应该没那么快到吧,如果他知道了,他又会怎么做。
一整个下午,路清瑶都待在书房,不曾踏出一步。
柚蓉在外面虽然着急,但是也没有打扰,小姐如此安静,只怕是信中所言不是什么让人称心的事。
晚膳时间已经到了,徐妈妈派了丫鬟来传膳,被路清瑶说回去了,看了这些,她着实是没有什么胃口。
她现在满心都是周远行要来淮阳府的消息,她没有想出应对方法,所以只能将自己困在书房这一方天地,安安静静的想对策。
皓月当空,空中繁星点点,月光洒在地面,顾应辰端着晚膳走过来,柚蓉看见她过来,准备行礼,被顾应辰制止,将手中的膳食递给柚蓉,小声询问她情况。
“阿瑶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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