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了,没办法根除,这镯子从制成之初,便就是泡在麝香中研磨的,和这玉镯融为一体。”柚蓉摇了摇头,满脸愁容。

这麝香何用,大家都知道,短期戴着,且少量的话,是不会影响身子的,可若是长期佩戴,且这只玉镯的麝香量大,只怕是会影响身子不孕。

太子殿下太狠了,宁愿小姐不孕,也不让小姐为辰王诞下子嗣,真是好狠的手段。

可偏生这玉镯还不能不戴,这是太子赏赐之物,若是不戴,便是欺君之罪。

如今宫中时局动荡,大皇子不明不白死亡,这一切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的手笔。

这天下只怕迟早都是太子的,所以她们不能叫人拿住把柄了,太子眼线遍布各处,只怕是淮阳府那边也是有的,所以他们不敢违抗。

“如此,可有找玉石师傅打造?”

既然无法根除,便只能重新找人赶制一只与之一模一样的镯子。

“找了,可是师傅说,这只镯子成色罕见,且做工精细,一看就是皇家制作,若是想赶制一只一模一样的,只怕是难得。”柚蓉一五一十的言明。

“无妨,有瑕疵也无妨,只要大致不差便可,镯子戴我手上,总不至于有人拉着细看才是。”

如今之计,只能如此,不若要真想打制一模一样的,还真是无法的。

“小姐,这太子殿下当真是对小姐不放过,小姐即将成为人妇,算起来,小姐还算是他的皇嫂,太子如此明目张胆,真的不看在辰王殿下的面上。”柚蓉恼怒。

这礼义廉耻,太子殿下是真的一样都不占的。

“太子一向如此,自幼便是如此,凡是他看上的东西,旁人何曾得到过。”所以她才担忧。

倒不是对自己自视甚高,而是周远行好像对她执念过深。

这让她想起来一年前去淮阳府前做的那个噩梦,那个让她无法忘怀的噩梦。

是那么的真实,恐怖。若是梦境真实,那么这婚事,就不该成。

若真如梦中所引,她若是和顾应辰成婚,岂不是害了两家,想到这她心中就发慌的紧。

“小姐,你怎么了?”柚蓉看路清瑶脸色苍白,不对劲,焦急的问道。

“无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奴婢不走远,就在一旁候着,小姐有事,唤奴婢便是。”

路清瑶这个情况,她不敢走远,怕她出什么事。

路清瑶整个人此刻被一种恐惧笼罩,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

周远行的步步算计,让她害怕,她害怕他会对顾家下手,对路家下手。

他是一个不择手段之人,他的手段,她亲眼见过,所以才会避之不及。

可是他好像幽灵一般,阴魂不散,步步紧逼,让她退无可退。

如今,婚期已定,天下告知,若是此时出现变故,只怕是让人说闲话。

再者,她不愿如此,因为她心系顾应辰,她真的想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平淡一生。

可若是,她执意成婚,梦中情景,却是她无法承受的后果。

想着,她流下无用的泪水。

她看似理性,凡事看的不重,却唯独对这亲情是看的格外重的,她不愿所亲之人,有所伤害。

路清益从府外回来,见着柚蓉站在门口,便知路清瑶也是在的。

“柚蓉,你家小姐呢?”

“回大少爷话,小姐情绪不对,说是静静,人在凉亭呢。”

“我去看看。”路清益点了点头,朝凉亭走过去。

路清瑶想事想的入神,压根没发现他的到来,他走近,才发现她泪水遍布脸颊。

“妹妹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妹妹了。”路清益着急问道,他最怕自己的妹妹流泪了。

“兄长?”她闻声抬头,见是路清益,赶忙擦干泪水,起身见了礼。

“无需多礼,快说,出了什么事,让妹妹这般难过。”

“无事的,兄长,妹妹只是想到要离家了,突然难过,不舍。”她撒了谎,那件事她不能告诉兄长,不若兄长定会说她,忧心过度,梦境也能当的真。

“傻妹妹,我当真是什么事呢!何须难过,路家永远是你的家,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想回来,告知兄长一声,兄长立马就去接你回来。”他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宠到骨子里的。

他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如此难过,原来只是不舍的。

路清益的话,让路清瑶的心暖暖的。

她想努力表现出不难过了,可还是太难,因为那个梦境过于真实了,不过为了不让兄长担忧,她还是笑了笑,尽管这个笑,不是真心实意。

“兄长永远这般护着妹妹。”

“你是我的妹妹,不护着你,兄长还能护着谁。”路清益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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