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平遥怎么就会跟嫂嫂生分了呢。”

“嫂嫂何出此言,平遥从未想过同嫂嫂生分的,平遥只是身不由己。”闻言,她急忙解释着。

她真的没想过跟路清瑶生分,只是她不能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了。

父王身体不好,她本就是要时刻陪伴着的,如今这几日来了淮阳府,不过是实在太过于想念他们了。

平遥想着想着,便越发觉着委屈了,她没办法做到两全的。

父王身体每况愈下,最放心不过的,莫过于就是自己,这段时间,他老人家大大小小给她说了几十户人家,皆没有一个合适的说亲。

不是她不想找,对于前尘往事,她都已经试着放下了,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她也已经记不清。

那些相看过的人,都是父王不满意的,总觉得配不上她,会叫她吃了委屈。

看着平遥难过委屈的样子,路清瑶很是心疼,她本意不是让她难过的,只是不想让她同自己生分了,并没有怪她的意思。

她走到她身旁坐下,轻声的安慰着她:“为何难过呢,嫂嫂没有怪你的意思啊。嫂嫂只是不想你跟嫂嫂生分了,我们永远是一家人的。”

“嫂嫂,我好难过,压力也好大。”平遥哭着靠在路清瑶肩膀上。

路清瑶像是哄孩子一样的,拍着她的背。

“傻丫头,有什么事,就算你不方便过来,也可以书信告诉我们,我们替你分担一二,你也还只是一个小丫头,何须吃这种苦。”

“各家有各家的事,嫂嫂也有自己的事,平遥长大了,该学会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了。”她擦了擦眼泪,从路清瑶肩膀上起来,认真的说道。

她跟往前不一样了,她已经成熟了,以前的意气用事任性妄为,在她身上不再有。

她现在也会考虑事情轻重了。

“平遥,你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嫂嫂,我没有兄弟姐妹,自幼就跟辰哥哥亲一些,所以平遥是把辰哥哥当亲哥哥一般,嫂嫂也是我的亲嫂嫂。有些事平遥没办法做到两全,总有一边是要忽略一些,还望嫂嫂勿怪,平遥并不想生疏了关系。”她轻声解释自己的难处。

“傻丫头,我知你有你的顾虑,我又怎会怪你,我只是担忧你,你哪怕书信一封,我也不至于担忧着你。你在汉阳府,嫂嫂始终是挂念着的。换言之,阿辰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他嘴上不说,对你的关心却不比我的少。”

“平遥以后不会如此了,以后平遥若是没有时间过来,也会书信告知嫂嫂近况如何,不再让嫂嫂和哥哥担忧。”

她不会再逃避了,嫂嫂说的没错,他们都是挚亲的一家人,哪能真的因为旁事有了隔阂。

车马慢,加上车上坐的都是女眷,所以摇摇晃晃三日后的午时才到陇南,比原先计划的多了一天时间。

再次来到陇南,路清瑶的心境又变了。

陇南是下着雨的,雨势不大,小的很,但能打湿衣裳。

到了将军府,小厮自然的上前迎他们。

从小厮口中得知,林继和林衿苒都去了军营,皆不在府中。

问他们是否差人去请,路清瑶拒绝了,他们本来也没什么急事,不着急见的。

都去军营,估摸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们还是住以往来过的院子,院落整洁,一看就是才打扫过的。

从小厮口中得知,林衿苒一直都有派人打扫着。

只是想着他们这几日会过来,就打扫的更勤了。

小厮沏了茶,他们便在院里喝茶。

长途跋涉,都没有怎么休息。

不过一会,路清乐便坐不住了,回了屋休息。

平遥也是如此,她很想跟哥哥嫂嫂坐会,可耐不住疲劳带来的困意,便也回去休息了。

路清瑶是不困的,相反她觉得精神,她不休息,顾应辰也就陪着她一起。

外面还在下着雨的,有些大了。

若是没有雨,路清瑶倒想去街市上走走转转,毕竟她很喜欢陇南的风土人情。

“外面风雨大,阿瑶还是进屋去吧去吧,莫要着了凉才是。”顾应辰关切道。

陇南明显比淮阳府冷上一些,她怕是不怎么受得了。

“无事的,阿辰,我不冷。”她笑着。

是真的没所谓,她的的身子,她有在慢慢调理,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好了许多。

再者,清河崔氏崔士安先前给她的药方,她一直用着,很有用。

说到崔士安,她和顾应辰倒还因为他闹过笑话的。

屋中那幅梅园图,最终还是被顾应辰看见了,吃味得很,她哄了许久才把人哄好,至今那幅画,还是挂在他们的屋里。

大约是两个时辰过后,林衿苒和林继终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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