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言是真的没想到李善给的猫薄荷威力会这么大。

整整两天的时间,陆慎言都没有出过房门,每日三餐只让人送到房间门口,几个仆人蹲在门缝边往里看,但到底也没看到什么,更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而此刻房间里,陆慎言的脸上,脖颈还有胸膛处,到处都留着渗血的牙印,背上是交错的长长的抓痕,蹭掉的猫毛七零八落的,他撑头沉沉呼出气来,面色有些发沉。

并不是他不想出门,而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出不了门,脸颊上两个醒目的牙印就像昭示主权一样,一旦陆慎言用了治愈药水进行治愈,江狸就会在上面咬一个新的。

陆慎言没有办法,床上江狸又醒了,自觉地爬起来要咬他,他把手递去。

“啊呜。”江狸却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满足地伸舌舔了舔,又睡了过去。

“……”

过了会儿江狸再次醒来,这回比之前清醒多了,但还是挣扎地攀上了他脖子,双腿环腰坐了上来。

“呲溜。”江狸放肆地舔了舔他脖颈,一边蹭弄着。

陆慎言微微别开头,却被缠抱得更紧了,旁边书桌上一排都是从空间中取出的试剂,陆慎言对着典籍熬了一天半的药水,才差不多熬出些成效,他不得不一手托着江狸起身来,一手扬起让试剂飞过来。

“喝了。”

江狸却用鼻子拱开,接着埋头在他脖颈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陆慎言无奈拍了拍江狸的屁股,让人抬起头来。“喝完之后再让你抱,听话。”

江狸这才勉强抬起头来,喝了一口。

这种药水能屏蔽任何气息的对于妖怪的干扰,是目前对江狸最有用的试剂,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喝下去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起效,江狸体内的伴生力量会抵御和延缓药素的渗透,在绝大多数时候都能起到保护的作用,但也会导致解药起效较慢。

江狸又睡过去了,陆慎言叫银链出来换班盯着,转身去浴室冲洗身体。

两天的时间,陆慎言差不多冲洗了七八回澡,有些伤口都被洗得发红,但如果不洗的话——陆慎言披上外袍,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看向某只正睡得四仰八叉的野猫。

他未必会忍得住。

他捏着江狸后颈,把人单手抱了起来,一边又整理了一遍床铺,抖掉上面的猫毛。

发尾水珠缓缓地淌下了一滴,江狸又被滴醒了,迷糊着贴上陆慎言的脸。

“等会儿,在忙。”

江狸却凑过来亲他。

他一下僵住,感觉江狸舌头带着点柔软的倒刺,努力地想要伸进去,江狸又掰着他的脸,整个身子压了上来。

刚喝过药,尝到的味道是苦的,这苦火却迅速地燃开。

一下,陆慎言没避开,反而捏上江狸的后颈,张唇回应这个苦涩的吻,呼吸绵长炙热,唇瓣含咬裹覆,他睁着眼定定看江狸如何亲他,又抱着江狸,一步步压上了墙。

“唔……”感觉到脊背抵上坚硬的墙壁,江狸抱着他迷迷糊糊地发出了声音。

陆慎言没忍住,抓着江狸的手来替自己纾解。

但只一会儿,他又猛地松了手,没有再继续,心脏很厉害地在搏动着,无人知晓刚才发生了何事,而角落里,银链默默钻入床底。

陆慎言喉结一动,深深地盯着失去神智的江狸。

许久后江狸忽然睁开了眼,碧蓝色的瞳孔微微收缩,看向正在和他亲密相贴的陆慎言。

“砰”一声,他猛地推开人,贴着墙落到地上。

“你干什么呢?”江狸喊道,胡乱抹了下自己的嘴巴。

陆慎言被推开一大步,眼中神情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自然。“看来解药起效了。”

江狸往后退去,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他朦胧只记得他在嗅到陆慎言身上猫薄荷的味道之后,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了。

还是那个房间,但是陆慎言的上半身到处都是咬痕和吮吸留下的淤痕,一看就知道是他留下的,江狸脸色一变,低头看自己衣服。

衣服裤子都还在,除了被蹭得皱巴巴松垮垮之外,好像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但是醒来之前的那个吻,让他非常介意。

“陆慎言你王八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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