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祁双手插兜,朝谢墨清冷冷看了一眼,就准备往病房的方向走。
没走出几步,肩膀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扣住。
谢墨清跟他差不多高,一双深如幽潭的琥珀色眼睛正盯着他。
“她需要休息,时家如果是真心想来道歉的,那就让当事人进去,其他人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时景祁冷哼一声,甩开谢墨清扣住自己肩膀的手,“时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一直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时觅雪嘟囔着插嘴:“你该不会眼光差到喜欢那个女人吧?到时候娶了她,就对外号称自己也是时家的人了。”
她刚说完,就看到自己哥哥转头用阴森森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吓得时觅雪老老实实缩起脖子往后躲了一点。
在心里默默纳闷,自己也没说什么话,怎么哥哥刚才的表情像是来打她?
谢墨清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多余表情,他的手被甩开后绅士垂在身侧。
往前走了两步,凑近时景祁耳侧。
扫了一眼时觅雪后,用清冷的视线压低了声音说道:“比我计划中早来了两天,能有这效果,应该有时总在里面的功劳。毕竟你这位脾气刁难的千金妹妹,要让她道歉可不容易。但是我不管你到底爱不爱她,如果你无法表达的爱让她受到了伤害,那还不如当个空气一样消失。”
时景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很快被他压制了下去。
用冷冰冰的语气开口:“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爱她?真是笑话。”
“是吗?”谢墨清轻笑一声,“既然只是表面上的表哥,那乔予栀喜欢谁你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话音刚落,胳膊就被拽住。
站在不远处的时觅雪发出一声惊呼,尖叫着开口:“哥哥,你不用为了我和这个人打起来!”
不过这话没人回应他。
时景祁收紧手中的力道,拽住他的胳膊逼着谢墨清朝自己面前靠近。
“她永远都是时家的人,你敢靠近她试试?”
谢墨清没练过专业格斗术,抽了两下都没把自己的胳膊从时景祁如铁钳般的掌心抽出。
干脆放弃,侧头直视他的眼底:“予栀不是你的所有物,她也没做错任何事。”
说完后,抬起下巴看向身后的时觅雪和一众时家带过来的保镖。
在时觅雪大呼小叫冲过来之前,时景祁终于松开手,走到另一侧。
向来喜形不露于色的英俊脸上浮现一道阴影,隔着几米都能感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时觅雪不情不愿推开了门,气势汹汹走进去。
脸上没有半点愧疚,还带着满腹委屈。
这个女人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水军,时老爷子怕闹太大,又不肯自己出面,全都推到她身上,让她代表时家来给记者演一场戏,敷衍过去就行。
记者们全都在门外找角度,时觅雪鼻孔朝天,走到乔予栀的病床前。
咬牙切齿道:“你还挺有本事,能用手段把我逼过来。”
她转头看了一眼记者的镜头。
深吸一口气后,露出一个委屈柔弱的表情,配合着媒体拍照,在连绵不断的咔嚓声中走到了乔予栀面前。
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趾高气扬抬起下巴。
用贱嗖嗖的语气说道:“你不就是想让我道歉吗?行,全世界都对不起你行了吧。”
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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