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过去当老夫人的出气筒呢。
秦笙也没说什么,过去松柳院的时候,殷文萱也在,正伺候着殷老夫人喝了一碗药。
殷老夫人也不是生病,那是听了外头的流言,给气的。
她喝了药,见秦笙进来,问了句:“文孝呢?”外头流言难听,她还以为文孝会去找秦笙商量对策的。
秦笙摇头,说不知。
殷老夫人忍不住蹙眉,说她:“夫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没有写信和亲家那边解释解释吗?”
这话说得就好笑了。
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殷文孝做下的破事每一次都要她这个做妻子的来擦屁股吗?
殷文萱也道:“就是啊弟妹,到底都是一家人,现在外面的流言对文孝很不利,你得让亲家老爷想办法在陛下和摄政王面前替文孝辩解辩解才是,可千万别让陛下和摄政王误会了去,要不然将来文孝在朝廷之上只怕是……。”
秦笙:“如今伯爷正在风口浪尖上,我父亲要是再去陛下与摄政王面前替他辩解,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
这话好像对,又好像有哪里不对。
“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殷老夫人着急忙慌地坐起来,喊了石嬷嬷给她梳妆,她要出门。
秦笙问:“您要去哪儿?进宫吗?”
“……”
殷老夫人心系儿子的前程,急道:“我去找文华长公主,只要她肯帮忙,文孝就还有机会!”
秦笙淡淡的给她泼冷水:“外面的传言想必都已经传到宫里去了,您这么贸贸然地去,文华长公主肯见您吗?”
殷老夫人一怔。
又听秦笙道:“事到如今,求谁都没有用,叶姨娘那未婚夫婿在咱们殷府门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谁还会相信伯爷是无辜的?”
殷文萱咬牙切齿,“可文孝也是让那叶氏给坑了!”
那贱妇就是个害人精!
秦笙端起茶杯喝茶,心里不由冷笑,那又怎么样?她们能拿叶娇娘如何?
殷老夫人和殷文萱商量了会儿,最后还是转过头来问秦笙,“阿笙,依你看,这件事情可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没有?”
“有。”
秦笙放下茶杯,说:“那位夏公子想必还在京城,不如让伯爷写封休书,休了叶姨娘,放她与她未婚夫一同回扈山去。”
“……”
殷老夫人与女儿互看了眼,都看见了彼此眼里的震惊。
殷文萱蹙眉:“这是什么馊主意,那岂不是真的坐实了文孝夺人妻室的罪名了?”
殷老夫人倒没说话,她拧眉沉思着。
倘若文孝真的休了叶娇娘,往后府里倒是清静了,至于对外……可以说是,当时他们都以为娇娘的未婚夫已经不在人世了,婚约无效,谁知道那位夏公子尚在人世,既然如今他寻来了,殷府断无再留着叶姨娘的道理。
可就如同文萱说的一样,这样一来,难免就给文孝留下了一个夺人妻室的印象。
况且还有梅姨娘的事情在前。
这件事情……当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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