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不可能的。
这辈子，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继续像上辈子那样了，她不要再继续留在殷府死不瞑目！
“我那次说会和殷文孝和离，不是在开玩笑。”
巧儿一怔，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下意识问：“可是夫人，和离之后怎么办？您要搬回秦府去住吗？”
秦笙没说话。
她知道，父母哥哥对自己疼爱，倘若和离之后她要回秦府去住，他们都会同意的。
只是，他们对自己疼爱，自己又怎可回去累了家人的声名呢？
索性秦笙已经在盘点自己的嫁妆了，到时候或是离开京城，或是到京城之外买处小宅子，再做些小营生，生活总会过得下去的。
翌日。
听说殷老夫人身体还是不大舒服，秦笙便带着丫鬟过去，在松柳院门前碰上了雪梅。
她是和殷文孝一起来的。
没想到殷文萱居然也在。
她一个外嫁女隔三差五就往娘家跑，倒是也不怕旁人说什么闲话。
三人一同进去，秦笙假作没有注意到殷文孝看自己的目光，向殷老夫人请安之后又喊了殷文萱：“姑姐。”
殷文萱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不过秦笙向她问好的时候她倒是回应了。
一番问安之后大家坐下。
殷老夫人先问了雪梅，问她孕吐可有好些，休息如何。
雪梅都一一答了，还不忘在老夫人和姑奶奶面前说夫人的好，“说起来，夫人新找的那个厨子倒是厉害得很，他做的饭菜和点心奴婢吃了竟没有一点吐的。”
殷老夫人听了，目光转向秦笙，带着几分赞许。
她就知道这个儿媳妇是个大度的，嘴上不说，可心里到底还是在乎文孝的吧？
如今叶娇娘自己作死，文孝是万万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把一颗心都系在她的身上了。
只要这小俩口好好儿的，还愁将来殷府没有嫡出的孩子吗？
想到这里，殷老夫人又念起了女儿刚刚的提议。
她道：“难得你们都来了，阿笙，娇娘的事情，我仔细思索过了，往后还是让她继续留在府里，毕竟不管是送去庄子上还是庵堂里，万一她胡言乱语些什么，或是耐不住寂寞，和人……那文孝脸上也不好看，不如就让她留在府里，咱们的眼皮子底下，量她也不敢胡来，你觉得如何？”
“……”
秦笙意料之中的事情。
老夫人方才说的那些固然是一方面，不过最重要的是，殷老夫人还是在顾及殷文孝的感受吧。
而且也是在防着叶娇娘会不会鱼死网破。
毕竟留在府里就是放在自己的眼皮下面，真送了出去，万一叶娇娘怀恨在心，真要和殷府鱼死网破……殷府现在的名声，可经不起一点折腾了。
看母亲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殷文萱干脆替她说了，“这叶娇娘以后在府里也就是个奴婢了，娘的意思是，再为文孝纳个新妾，府里多了新人，外头那些说什么文孝喜欢夺人所爱的流言自然慢慢也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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