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吴瑷越说越是激动,哽咽地顿了顿,稍稍平静些许,方才再次启口,“你们可都是饱读诗书之人。
请问,各位的授业之师就是如此教育尔等的吗?
教你们恃强凌弱,恶语相向,排挤他人。
好,真的是太好了!
如若今天我没有这般质问,你们是不是仍旧心安理得?
谁不想活成父母的掌中之宝,她的处境,你们可有一人切身体味?
堂堂的高中生,竟然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可笑啊,真是可笑啊!
彬,我们走,这些人不值得!”
俗话说得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你以为的无心之言,却不曾想,别人需要一生去治愈。
吴晗就这样倚在门上,静静地聆听着她的长篇大论。
这人啊,总是叫人叹为观止!
人活一世,他其实并不希望她活得这么善良!
因为善良不一定有善报,良心一词,世人已经快要所剩不多了。
见二人回了座位后,也紧跟着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白彬早已感动得无以复加,她又一次为了自己挺身而出,心间再无半点儿芥蒂。
可惜她是个女孩,否则定将其占为己有。
难怪晗那家伙总是患得患失,这样的女孩谁不爱呢?
谁也没有发现,在教室外偷听个正着的几个老师。
班主任老黄,本能地赞许,“这孩子口才真好,三观也正,属实难能可贵!”
“看来,学校有必要开展一堂这方面的课了!”途经其中的校长,也在一旁若有其事的附议。
“叮铃铃铃铃!”
直到这上课铃的响起,几人方才散去,各回各班。
整整一天下来,吴瑷都不曾与谁有过笑脸,连晗也没有。
雪花仍旧洋洋洒洒地飘着,四处早已雪白一片。
二人各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往家走。
一路上,吴瑷都闷闷的,没有说一句话。
昏黄的路灯,仿若她那颗迷茫的心一样,叫人看不真切。
途中所见皆是些刚放学的孩子,嬉嬉打打好不热闹。
“小心!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吴晗一时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
眼见着女孩就快要撞上了路边的那根石柱子,眼疾手快地将人扯带回了自己的怀中。
两人大眼瞪小眼,皆有些余惊未定,气氛一时萦绕得有些令人想入非非。
吴瑷呆滞了好一会儿,双手仍紧紧地捧握着自己的奶茶,飘飘呼呼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样子蠢萌蠢萌的,无比的赏心悦目。
“还说没什么,这脸都快要拧巴在一起了,还在为白天那事而耿耿于怀吗?”
吴晗最是恼她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不由分说地猛捏了一把她的双颊,不过并没有用什么力。
“你干什么?没大没小!”吴瑷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蹂躏,总觉着哪里怪怪的,慌乱地撇开了来。
“每次都这样,不过是大了几个月而已。”吴晗全然不能苟同,很不喜欢她老是以长者的身份看待自己。
吴瑷的眉宇间可算是舒展了许多,低笑着逗弄而起,“呵呵,大几个月那也是大,叫声姐来听听。”
“不要,你又不是我的亲姐姐,我才不要承认呢!”
打出生以来,吴晗从未唤过她一声姐姐,这个身份他自始至终都不曾承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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