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探身向前,好奇地问道:“大帅,宗臣打算募多少兵?”
“补齐一营之数,少则两千,多则三千。”
众将一惊。
朱旻如现有兵马不足四百人。许他扩军之后,他将一家独大,后来居上,怪不得焦琏会有犹豫。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本地人,谁让人家家财万贯呢。
白贵和赵兴有些羡慕,却也深知大局为重,赞同朱旻如扩军。
岑丹初直言不讳地说道:“大帅,本朝卫所废弛已久,营兵制大行其道。将帅统军,要在标营,以期居重驭轻、居内驭外。
“何督师、堵制台在湖广,受命于危难之际,无暇编练标营,全以招抚为能,兵马号称数十万,却没有得力标营。清虏一来,数十万明军望风披靡。设若何、堵二公有一两万得力标兵,亦不至于一触即溃。
“大帅治军严明,身先士卒,将士心悦诚服。只是,标营人马太少,不过三百之众,难成大功。旧制,非陕人不得入标营,每战必有减员,减员无从补充,势难长久。
“大帅要扩军,当从标营着手。”
焦琏微微颔首。他不是不想招兵买马,实因困难重重。就拿标营来说,陕人风俗习惯相同,吃苦耐劳,易于约束。若招募外省人,风俗习惯不同,恐生纷扰。
此外,标营人数虽少,却非常精锐,全都是重甲骑兵,一人两马,饷粮优厚。若要扩大标营,军费非同小可。
焦琏没有地盘,也没有恩主,只与瞿式耜关系较睦。瞿式耜空有虚名,手腕不够,政令不出桂林,只有灵川、临桂两县受其节制。
要扩大标营,得自己想办法筹措饷源。焦琏对此颇感头疼,问道:“扩军就要花钱,标营费钱更巨。你们说,饷源从何而来?”
岑丹初看了下白贵和赵兴。二将对扩军也很热心,点头向他示意。
丹初心里有了底气,说道:
“如今时局纷乱,流民四起,无路可去。只要军队给一口饭,他们就会欣然应募。新兵入营后,只不过多了一份军粮而已。
“桂林城外荒地很多,又靠近阳江、漓江,方便灌溉。看留守的意思,后面会让我们长期驻守桂林。届时,便可组织官兵屯田,自筹军粮。因此,军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
“只是,募兵之初,要采办军器、战马,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笔钱,可以请示留守,向临桂、灵川两县的富户派捐。
“朱旻如一家之财,就可募兵三千。我们再找些像他这样的忠义之士,授之以官爵、名号,就足以筹足军费。白石潭、大圩两处商埠,也应设立税卡,收取商税。
“愚以为,我们扩军不必太速。现在,我军有三千战兵、两千眷属。不如募战兵五千,不要有家眷的,使战兵达到八千,总人数控制在一万以内。”
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焦琏动心了,又问道:“扩军固是好事,若处置不当,却容易涣散军纪。对此,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白贵和赵兴都看着岑丹初,对他甚是期待。
丹初有备而来,说道:“最好的办法是,改变队一级编制,从五十人改为一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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