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刻朝旁边的屏风走去。
“噗噗……”
接二连三声音响起,听得路招心惊胆战。
过了一会儿,路招这才看见黄权弯着腰、摸着肚子一脸舒爽的走出屏风,只是脚步虚浮,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地一般。
“呵呵……”此种情况,路招只好硬着头皮,闻着那股极致的香浓,走进一些,关怀道:“公衡,身体可好……”
“唉……”黄权一步一步挪动脚步,艰难坐定,“不知何故,自昨夜起,我便洞泄十余次……如今连走路都不成……对了,路兄有何事?可是陛下相招?权这便启程去往洛阳面君!”
“额……”本想将曹丕之召说出,但见黄权苍白之脸、虚浮之脚步,怕是下一刻就要病倒的样子,只好把话咽了回去,“没!没!我只是甚是想念公衡,特来看我一番……”
“原来如此!”黄权一脸憧憬道:“不知何时,陛下才能召见于我啊!多谢路兄挂怀!来,我等再饮几杯……”
“额……”听到黄权相邀,一想到在这种极致香浓的环境中饮酒作乐,路招心中咯噔,连忙道:“不急!不急!招还有军务在身,既然公衡身体有恙,我这便寻人前来诊治一番……”
“好!那便多谢路兄……”黄权苍白脸上露出喜色,“我这洞泄十余次,快撑不住了……”
“咕噜……咕噜……”黄权肚子又开始乱叫。
“哎呦……”黄权顾不得招呼路招,连忙躲入屏风之后。
“噗嗤、噗嗤……”
“这……!”路招身子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公衡,军务在身,告辞……”
“啊……真对不住!”黄权声音从屏风之后传来,“下次你我再把酒言欢!”
“额……好!”路遥脸色发颤,赶紧快速跑出营帐。
而黄权则一年郁闷的坐在出恭桶之上,待仆从说路招已走后,黄权这才骂咧咧道:“哼!该死的霍毅!气煞我也!”
另一边,仓惶而逃的路招,连忙招医者前来给黄权救治。
医者连续把了三天脉,开了数副药石却皆不见成效。而黄权则日益消瘦,短短数日竟然狂廋十余斤,如今脸色苍白如骨,弄的路招都不敢再提前往洛阳之事,生怕黄权一个激动就过了去。
五日后,路招拿着夏侯尚的催促信,心中无言以对。
“唉!这可如何是好!”路招陷入两难。
“将军,还是如实禀报吧!”左右见状,出声提示道:“那黄公衡如此状况着实不适合长途跋涉……万一路上有个闪失,将军怕不好交代啊!”
“唉!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路招闻言点头,随即笔墨翻飞,将黄权等人这些时日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写上,道:“速将此信交予征南大将军之手!以我观之,黄权等人退路已无,安分守己,非假降也!”
“诺!”左右领命而去。
哪知刚处理一点军务,帐外却传来惊恐之音:
“报!将军!大事不好!蜀营好似发生瘟疫!”
“什么?”手中毛笔跌落,路招闻言望去,原来是军中参军陆羽,“陆参军,确有此事?”
“将军!将军!”陆羽脸色惊慌,看到路招犹如看到主心骨,慌张道:“将军啊!那西蜀陈余来报,军中有腹泻呕吐者不下百人,寻我找医者去救治!我担忧有变,便前去查看,果然有数十人倒地不起,还有数百人上吐下泻!我悄悄问了医者,其说,有可能是瘟疫!”
“瘟疫!瘟疫!瘟疫!”路招心中一颤,自己可是经历过瘟疫的猖獗啊,昔日先帝兵出赤壁,因水土不服全军爆发瘟疫,那大营几乎一片又一片的死绝啊!慌忙道,“快!定是这些蜀军与吴军大战时染上瘟疫!我之前了解过,瘟疫大致十天半月爆发!如今细数时间,刚好!”
“这……”陆雨恐惧道,“将军!瘟疫一起,十不存一!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我想想!我想想!”路招来回踱步,想起昔日的一些应对之法,连忙道:“快!即可刻起,将原本拆散的蜀军齐聚,全部迁入东边大营,不许有任何人出入!!全军退出大营,另建大营!另外,凡是与蜀军接触过的,全部隔离观察!快!快!快!”
“好……好……”陆羽擦了擦额头冷汗,嘴角提了一句:“将军,那黄权好像也上吐下泻近十日了……”
“嘶!”路招这才想起这桩事,有些惊恐道:“快!速去襄阳禀报征南大将军,说临沮大营,恐有大疫,请速支援!而后,封锁临沮所有道路,任何人不许出城一步!违者,斩!”
“诺!诺!”陆雨连忙拱手去办。
“唉!这,多事之秋啊!多事之秋啊!”路招颓然坐在地上,瘟疫之可怕超乎人的想象,联想到昔日赤壁那一车车从大营拉出的死尸,路招身体不由一颤,赶紧吩咐亲卫道:“快!去请名医,给我检查一番!快马去请!”
“诺!”
随着路招一声令下,整座临沮大营开始动荡不安,蜀军得有瘟疫的消息也私下传开,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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