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吴两国大战,天下风云激荡,任曹丕挠破头皮也想不到已经夷陵大败的刘备竟然还敢出兵进行浑水摸鱼。

十月初一,车琳琳马潇潇,刀枪林立,大汉汉中都督、汉中太守魏延在简单誓师后,奉旨发兵一万东征新城郡,声势浩大的杀向西城。

消息传来,魏兴郡太守、真乡侯申仪大惊,再也不顾与新城郡太守孟达的龌龊,连发求援信数封。

孟达先是置之不理,直到申仪信中表示割让上庸城一半临街商铺和田产,孟达这才聚集五千兵马,火速西进赶往西城。

壁立双峰合,真成一线天。

人语隔山应,风流急箭穿。

端坐云梯之上,仰头望着前方一道雄关,魏延久久不言。

魏延身长八尺,面色凝重,站在马岭关前,环绕四周,一眼可见三丈关墙坐断东西来路,左侧是汉水绝涧,水光沸腾,右侧是巍峨高山,密林丛生。

关前只有一条山道,崎岖的山路,弯弯曲曲,穿越着群山之间,如一条狰狞难行的蛟龙蜿蜒前行。身处在这条山路上,远处的山峰仿佛一层层的卷帘由迷雾缭绕,迷离而神秘。

道路漫长而难走,沿途荒草丛生,密林漫步,一片生机勃勃之下埋藏许多杀机,让人感觉像是置身于无尽的草木色之中,感受着一股肃杀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投石机架设完毕,是否发起攻击?”魏延长子魏昌走近身侧,躬身请示,“按父帅之命,共建造百架投石机,可以日夜释放!”

“嗯!”魏延点头一下。历史上的魏延其实也很像关羽,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子高傲,难以合群,“准备多少投石?”

“三十斤石两千枚,五十斤石八百枚!”魏昌说道,“这已经是工匠营打磨的极限,再多的话则需要时间!不过,父帅,我军真的要攻马岭关?”

“唉!不攻不行!”魏延不服气道:“陛下夷陵大败,物资士卒民力损失太大,亟需补充!如今魏吴大战,陛下这才下令,让我出汉中,攻西城!但西城好攻,这马岭关难越啊!”

“是啊!父帅!马岭关天险之地,昔日张鲁占据汉中,也被申耽申仪在此地阻拦数月之久,而今魏国在关中、陇西一带囤积重兵,假若发现我军离开汉中,魏军会不会攻我汉中?”

“呵呵,我儿杞人忧天!”魏延笑道,看着自己刚刚成年的长子,解释道:“曹真前往荆州主持战局,如今只有郭淮、钟繇二人镇守关中拢右,其应该担忧我率军出汉中才是!不过,我却是对陛下此举十分不妥!但军令如山,为父只好遵令行事!但我魏延可不是没脑子的人,马岭雄关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为父不可能为一书生和乳臭未干之小子而妄送我军将士性命!”

“父亲说的极是!”魏昌十分认同道,“马侍中从未领兵,虽然侥幸伏击了徐盛大军,其大军虽然得胜,但终究是孤军在外,马侍中竟然异想天开,想趁曹魏忙于荆州大战之机夺取上庸,怕是最终功亏一篑啊!若魏国回过神来,数万兵马围剿之下,难!”

“哼!”魏延面露不屑,“小小书生和乳臭未干之小子,竟敢妄动大军,岂止可笑!但陛下之命不可为啊!!”

“父帅,那我等如何办?真的要猛攻马岭关?”魏昌有些不满道:“为二人的轻慢而使将士殒命!不该!”

“好了!”魏延见状,皱眉道:“既然陛下下令攻,我等自然要攻!我等尽力便是,传令下去,即刻起投石机日夜不停抛投!一个时辰后,你与吴班率三千大军试探进攻!抛石,进攻!如此往复!”

“诺!”魏昌行礼离去。

须臾,万砲齐发。

“咻咻!”

“轰隆隆!”

几乎瞬间,一轮又一轮的石弹疯狂的朝着马岭关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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