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闻言也倒头躺下,还有模有样的学了王弋的姿势。

王弋见状不禁莞尔,谁知小丫头躺了一下便站起身来蹬蹬蹬的跑开了。

王弋也没有说什么,他纯粹就是起不来而已。

一旁甄俨品味了半晌王弋的那句诗,不由的赞叹:“兄台好文采,只是这般年纪……是不是暮陈了些。”

王弋苦笑,他有什么文采,不过是偷了句王维大佬的诗装装而已。

这个甄俨他倒是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来甄家的原因之一。这位在未来会被举孝廉,辟为大将军掾,何进何大将军。

不过好在现在是光和四年,离光和七年还有段日子,王弋也不是很着急。

就在王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小丫头又跑了回来,拿了两个垫子。一个放在王弋脑袋底下,一个放在地上自己躺了上去。

这个举动差点把王弋给笑翻了:“怎样?看出什么了吗?”

“硬!”

小丫头皱了皱鼻子:“不过天似乎更蓝了,看着也更安稳了,就是院子有些小。兄长,我们把院子拆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弋心中一惊,感叹:不愧是世家大族么!

于是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叫什么?”

小丫头有些不解:“一起看天不好吗?”

“当然好了,不过拆院子大可不必。”

“可是我看不全啊。”

“院子是束缚不了天空的,只能束缚你。”

“那我怎么才能看全?”

“心有多大,天空就有多大。想要看全,走出院子就好。”

“这样吗?嘻嘻……你真有趣,不过以后不要再骗小孩子啦。”

小丫头站起来笑嘻嘻的将垫子放在王弋身上后说:“我叫甄道,你叫什么?”

“王弋。”王弋忽然觉得,甄家这几个男丁倒是一般,甄俨最后不过是个曲梁长,治下的百姓还没有他父亲多。但这几个女子……能出皇后的家族真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我记住你啦。”小甄道拍了拍王弋胸口上的垫子,笑着跑开了。

甄俨在一旁拱拱手:“兄台……”

“兄台,饭还没来吗?有点粥就行。”

王弋看着甄俨苦兮兮的说:“我真的要饿死了……”

“就快了,就快了,兄台稍候……”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而过,王弋已经在甄府待了两年了。

不是王弋不想走,而是甄府的伙食是真的太好了,这两年他正在长身体,确实需要充足的补充,所以猛将兄只能再等等了。

期间甄逸回来见过王弋一面,问了王弋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和看法,对他赞誉有加,不过却绝口不提收徒之事。

原因很简单,光和四年的时候美人王荣生下了皇子协,结果也没有任何意外,被何氏一杯毒酒结束了一生。

如今何家可谓是权倾朝野,而灵帝在立太子上又有些游移不定,没人敢沾染和刘协有任何关系的人。

但是今天王弋打算走了,准备去找他的猛将兄去。

前几天闲逛的时候看到几个头戴黄巾的人在满大街收徒他就知道不好,现在是光和六年六月,离汉末最大的一场聚众斗殴事件还有一年,王弋知道不能再拖了。

收拾好行囊辞别甄俨和甄道,在甄姜面前王弋却被一个问题弄得有些头疼。

“我就不明白,我们甄家是缺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涿郡到底有哪里好让你这般执着?”甄姜这两年管理家族事务,虽然年仅十二,但已初露锋芒,周身气势初显。

王弋有些无奈,他确实觉得自己有些亏欠甄家。

这两年甄家好吃好喝供着他,想看什么书都尽量满足,也不让他做什么。

尽管甄家不缺这些,可不代表王弋可以坦然受之。

思考片刻,王弋沉声说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么?我准备去实现它。”

“那你就更应该留下来了,我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甄家给不了我想要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王弋没有告诉甄姜他想要的东西很多,不过归根结底也许只有一样。

身体里中年灵魂的最后倔强,大概就是想要什么也不顾的热血一把,尝试一下能不能将晋末那桩惨案直接按死在源头。

甄姜闻言有些愕然,她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两年王弋在商业问题上给了她很多合理的意见,让她做出了足够多的成绩,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小就能掌控家族产业的原因,所以她不想让王弋走。

王弋看到甄姜复杂的面色笑着说:“都说离别是下一次更好的相逢,所以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临别在即,我也没什么给你的,在你家吃住了这么久,给你两条建议吧。第一,多招募些武士,家里备些武器甲胄,好好修一下府邸,最好能修成一个坞堡,小心那些头上带着黄巾的家伙。”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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