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人又约着出去玩了几趟,有戏园,茶馆等等,有些地方对于四娘来说都是比较新奇的体验,还有的地方,独自来,结伴来,甚至是跟不同的人来体验都有不同。
有一次他们拐过一条巷弄,远远看见一座名为“寻梦阁”的彩楼很是气派,四娘拉着赵羽翔转身就要走。
“怎么了?咱们不去那儿看看吗?”他不解。
“那儿太贵了,不适合咱们。”四娘解释道。
“我听说那是个听曲的地方,能有多贵?”以前有人跟他提起过这个寻梦阁,说什么“寻花问柳,翩翩入梦”,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好地方,只是他对于听曲这事不太感兴趣,所以从未去过。
如今他只是觉得跟眼前的人一起做好多事都很有意思,所以一些东西都愿意去试一试。
“我说太贵了就是太贵了,别问那么多,你以后也不许去。”说完,四娘自顾自地走了,赵羽翔只得跟上。
在饭馆,有细心的伙计发现,以前在工作中显得很淡然的四娘,现在经常可以看见挂着笑容,有人猜八成是碰上什么喜事了,也有人猜可能是春天到了,惠风和畅,心情自然舒畅。
身为当事人的四娘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议论的,她现在心情不错,因为赵羽翔约她明晚在她家中见面,说是有话要说,神秘兮兮的,不知在整什么幺蛾子。
带着有些期待的心情,四娘忙完晚上的工作后,就直接往家赶,她想先把家里收拾收拾,回去的不多,待客还是要讲究一些的。
收拾完后的四娘走到门外,抬头望了望皎洁的月色,突然看到邻居蔡大娘跟几个大婶散步回来,好像在说什么有人跳河了。
不知是真相还是传言,四娘跟蔡大娘她们问了个好就回屋了。
第二天晚上,心中的期待感更甚,走回来的风都感到一丝惬意,她甚至在想,那家伙不会已经在等她了吧。
回到家以后,并没有见到任何人,或许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四娘这么想。
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仍是不见所想之人的到来。
那家伙当初明明可以直接跑掉的,事后却坚持回来还债,而且前几次都早早赴约,想来应该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四娘只能先尽量安慰自己,迟一点就迟一点,不要紧的,大不了到时候让他赔罪,请自己吃好吃的。
但依然没人,一种不安在心底渐渐蔓延,到最后,她甚至觉得对方爽约了都比可能出意外了要好。
怀揣着这种心情,四娘再也坐不住了,不管了,我要去找他!
夜色如墨,女子提着盏灯四处搜寻,跑跑停停,不停张望,明明心急如焚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又寻觅了一会儿,停在一处角落喘息的她突然想到昨晚蔡大娘的话,跳水那人不会是他吧?
有了这个念头后,也不再休息,直接赶去离这里最近的拱桥,夜晚视物有限,四娘提灯慢慢靠近岸边,一个偏小的拱洞处似有些许衣服碎片。
找到希望的四娘蹚到河里,缓缓走去,水漫过小腿处,终于靠近了那个拱洞,尽力将灯提起,微弱光芒下,一个蜷缩起来的人影清晰起来。
“赵羽翔!”
似是感应到了声响和光芒,人影颤抖地睁开双眼,对上的是一双满是焦急和关切的眸子。
“四…四姑…娘,你…。”声音断断续续,还很沙哑。
“别说话,先回去。”四娘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赵羽翔,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先不管这些,感觉他的状况很不好,回去要紧。
尽显狼狈的男子用力挪动身体,直接从拱洞内摔到水中,四娘吃劲地配合着他起身,搀扶着走向岸边。
上岸后,两人走走停停,艰难地挪动回了四娘的家。
夜晚行人稀少,四娘也将灯给丢了,一路行来倒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回到舒适安逸的家中,疲惫的两人立刻瘫倒在地,知道有要事要做,四娘又强撑着爬了起来,将衣衫都破损的男子扶到床上,用手又试了一遍体温后,迅速去打了盆水,将毛巾浸湿敷上赵羽翔额头。
找来家中留存的纱布和伤药,又将他胳膊与腿部的伤口细致处理好,之后再敷了遍毛巾,却寻不到用于处理风寒的药。
于是四娘当机立断去敲响了蔡大娘家的门,深夜造访,先表歉意,她轻咳了几声,满脸焦急,终是借来了药。
忙忙碌碌半天,一切处理的差不多时,身心俱疲的女子才将自己的湿衣换下,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便合上了双眼。
一夜无话
醒来的四娘觉得全身有些酸,她翻了个身,却突然碰到了一个人,下一秒,大眼瞪小眼。
“你醒啦。”仍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赵羽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回过神来的女子坐起身,脸上又浮现关切之色。
“还好,你辛苦了。”身体移动不便,所以他仍旧保持这个姿势,不过眼睛一直朝向四娘。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四娘作势要捶他一下,只是伸出去的拳头悬在了半空,又放了下去。
“没事,我会好起来的,我赵羽翔命硬着呢。”说完,他不禁咳出声来,四娘又帮他顺了顺。
见他的状况确实比昨晚好了些,四娘话语中责备之意渐显,“你为什么不到我家里窝着,非要去那个桥洞,如果我没找到你,你是不是就要交待在那儿了?”
赵羽翔沉默了,他不想直接说怕连累四娘这样的话,他知道她肯定会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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