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女皇突然好像被唐挽月踩到某根神经似的突然暴怒,“你送他去万佛寺是为了让他出家,还是为了防备朕对他出手?”
女皇说着随手抄起案上的茶杯朝着唐挽月脑袋砸去。
温热的茶水混合着鲜血从唐挽月的额角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下巴,最后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御书房的地板上。
“为了一个男人,连朕都防着,你还能有什么出息?”女皇继续说着,那名为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背后藏着深深的寒意。
“母皇,儿臣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唐挽月闻言也不反驳,只是反问道。
“你不懂?”女皇冷哼一声,“朕现在就让你把那个质子从万佛寺接回来,然后亲手送他上路!”
“母皇,他现在在万佛寺出家,那里的僧人不好随意打杀,况且他也算是跟了我一段时间的,在没犯错的情况下,随意打杀,会让皇室传出暴戾的名声,也许会为和此处和亲添上一份阻碍,儿臣恳请母皇三思。”
唐挽月说着对着女皇叩首一拜,语气之恳切气的女皇浑身发抖也说不出唐挽月一个不是。
作为一朝天子,唐挽月说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对眼前人暗戳戳反抗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
更对唐挽月因使团到达而提前结束禁闭这件事不满极了,所以叫对方来御书房主要是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来一次秋后算账。
但她又不能做的太过,毕竟在外人看来,唐挽月可是她最宠爱的皇女。
“……来访使团已经到了,今天晚上会举办宴会,到时候你要出席……好了,下去处理一下吧,如果有人问起,你这伤怎么来的,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对吧?”女皇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对着唐挽月说道。
“儿臣晓得。”唐挽月面不改色的回道,对女皇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御书房。
离开御书房的唐挽月看着外面候着的一众宫人突然笑了一下,她其实有些好奇女皇为什么突然不在她面前装慈母的形象了。
是因为藏在暗处的那个不愿意了,还是女皇觉得自己对她的孺慕之情已经到了不管她怎么对自己,自己都不会对她生出二心的程度,又或者是自己这个挡箭牌在她的布局中快要没用了,也觉得自己就算知道了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所以干脆不装了。
“天哪,殿下……”在外候着的贴身侍从蓝青看到唐挽月此时的样子不由惊呼一声,快步走到唐挽月身侧拿出手帕替唐挽月擦拭这脸上的水和血。
“你们死人啊,没看到殿下受伤了吗,还不赶紧去传太医!”由于是在御书房外,蓝青刻意压制了声量,在吼完其他宫人后,蓝青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唐挽月问,“殿下回寝宫吗?”
“嗯,回。”唐挽月点了点头,上了步辇。
很快唐挽月就回到了寝宫,而去请太医的宫人也紧接着赶了回来。
唐挽月在上完药后遣散了所有人,再偌大的寝宫内只剩下唐挽月一个人的时候,唐挽月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又戴上了人皮面具后,拨动了床头的一块木板,一道通往地下的通道出现在了唐挽月的眼前。
这条密道女皇知不知道,唐挽月并不清楚,但这是她唯一可以不通过宫门和城门便离开皇宫去往郊外的办法。
此番她出去是为了找她一直在宫外秘密培养的心腹——宴黎,问问他之前让他调查的躲在暗处的皇女住在哪里的这件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因为时间很紧,所以唐挽月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大概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她便从密道的出口出来了。
唐挽月离开密道出口后,快步朝着宴黎在郊外的秘密住所所在的方向走去,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她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
唐挽月刚站到门外准备开门时,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殿下,您终于来了。”宴黎看到唐挽月后不由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但下一瞬却脸色猛的一变,“殿下,您受伤了?!!”
“本宫这都换了一张脸了,你是怎么第一时间就认出本宫来了?”唐挽月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一点小伤没有事儿,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唐挽月摸了摸附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颇为奇怪的问道。
“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至于伤口,殿下身上现在有一股血腥味儿。”宴黎如实回答道。
“你真是越发厉害了,一点儿小伤,不碍事儿的。”唐挽月闻言赞叹一声后继续说道,“本宫让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查到了,殿下,在西郊一座荒山里,不过有重兵把守我没敢贸然行事怕打草惊蛇,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做掉她?”宴黎在将查到的东西全部告诉给了唐挽月后问道。
“做掉她,你命也没了。”唐挽月对着宴黎摇了摇头,“至少现阶段不要动他,你多注意注意那个地方,你确保他换地方住的时候,你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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