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床上的少女撑起昏昏欲睡的脑袋,许是脖子痛只能侧着身子得原因,一宿辗转反侧睡得并不舒服。

坐在车上的沐槿乔眼皮似有千斤重,身体无力地靠在后座上,哈欠连天。

主驾驶的男人为她打开侧门,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没睡好?”

她下车站在校门口浑身像棉花般,恹恹地说:“昨天晚上只能侧着睡,有点不太习惯。”

随意瞥了一眼学校礼堂的大钟,来不及犯困一副情急的神态往画室跑,刚好踩着上课铃声最后一秒堪堪赶上。

梁老师站在讲台上一眼就看到了急匆匆走进来的某位少女,眉宇间尽是温柔关心,“沐同学这是昨晚抢银行了,眼睛黑成这样。”

放下颜料板的沐槿乔摇了摇头否认,伸手捂住打了个哈欠的嘴,“没有没有,昨天就是单纯没睡好。”

“我们今天讲油画的起源和发展,只有更好的了解漫长而丰富的历史过程……”

一个上午都是理论课,沐槿乔用小本子记录着重点,企图用知识充盈困倦的大脑。

顾九笙则在家里叫了上门收件服务,由于昨天医院的耽误,画作直到今天才约快递员上门打包取走。

虹市王家。

一个挺着大肚腩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皱起眉头眼神坚定,劝说对面坐着的男生。

“儿子,你听爸一句劝真别要那个女人了,现在辉经公司丑闻不断,一旦牵连到咱们王家,你走在外面也免不了受人指指点点。”

王高峰两只贼眼轱辘轱辘地直转,“爸!等我玩够了那个女人在扔了也行,我不管她们家什么情况,我现在就要把那个女的绑也得绑回来。”

由于王高峰是自己爱妻差点难产生下的孩子,王建章对这个家里的小儿子自然宠溺的不行,也造就了他现在无法无天的性子,内心轻叹还是选择了同意。

“哎!行,我等下就打个电话去沐五家问问什么情况,说好上周送过来的,拖拖拉拉这周还没给个结果,是不是以为我们王家在虹市没什么话语权,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

“就是,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

王高峰附和老父亲的话语,一个激动浑身的肉就抖动起来,肥硕的身子如只巨蛆扭动着,大半个身子都陷进了沙发里。

王建章从裤兜子掏出手机,用短粗的手指按键拨通秋静菊的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滋滋的嘈杂声。

手头上忙着监工的秋静菊挂着浅浅的笑意,“哎!王老板,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不是说好上周就该送过来的人,都拖延多久了,是不是觉得我们王家家业不大好欺骗,你别忘了你出那档子事可是我们出资摆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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