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深捏着拳,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怒不择言道:“是!我是喜欢你!那个白熠辰有什么好!他这么多年都醒不来,不就是死了吗!凭什么这么多年你还爱着他!论伦理,你们也是兄妹!凭什么你们就是天生一对,而我却在阴沟里渴望阳光!”
白晓冷笑,“他就是死了,也比你好一百倍。”
她缓缓下楼,路过覃深的时候,他拽住了她的手腕,白晓转身反手打在他脸上,男人的脸被打偏,却没有还手,反而一脸坏笑。
“我有当年车祸的线索,感兴趣吗?”
女人眼瞳猛然一缩。
“怎么可能!”
她查了这么多年的事情!
怎么可能被他轻易查到!
察觉到她情绪波动,夜槿上前拉了拉白晓,低声道,“小心有诈。”
见状,覃深嘴角噙着一抹笑,胸有成竹道。
“当天你从车上下来之后,白熠辰并不是一直在车上。”
“就是那段时间,他的车被做了手脚。”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那就等你把白熠辰救醒才能知道真相了。”
覃深含笑离开。
白晓下意识去追,夜槿气急,“你冷静一点!”
白晓被他吼清醒了,心跳依然非常快,不断地暗示自己。
是的是的,不能急。
覃深的话,不能全信。
之前被覃深瞒天过海,都是因为他一直拿白熠辰来刺激她,关心则乱,这么多年居然都没看破。
白晓反思过后,看着辛芜泫然欲泣的表情,“有没有摔到哪里?”
见她还是这么关心她,辛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覃深让我把你叫来的!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
白晓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多聪明啊,还知道放针孔摄像头,没多大事。”
“可是……”
夜槿没眼看女人哭哭啼啼的场景,警告白晓不许随便找覃深之后他便去工作了。
白晓带辛芜去医院检查,倒是没伤到多少,不过手上脚上还是淤青了几块。
“我没事的白总,你忙就去工作吧!”
“傻丫头,要是今天没有露馅,你还准备被覃深压榨多久?”
辛芜一问一个不吱声。
“没有的白总。”
“嗯?”一旁的护士在细细帮她抹药,白晓轻笑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心甘情愿利用我?”
要是这样她也认了。
偏偏不是。
辛芜等护士出去之后,小小声地说,“他给我吃了一颗药丸,让我听他的话,我试过不听,他就不给我解药,我的心脏就会跳得很快很快,随时要猝死的那种。
股东大会之前,他就跟我说,要我弃权,我不愿意,他就没有给我解药,第二天我不得不答应他。”
白晓咬牙。
覃深,你该死。
……
“覃深说六年前的车祸他有线索,去查查他当天在干嘛。”
时间很久远,严炎什么也没查出来,只是覃深当时好像确实在车祸现场,不过是在车祸之后,白晓赶到之前。
“这么说,当时在医院,他确实是最后一个到的,如果他真的早就知道辰出了车祸却不出现,要说他知道点什么,不无道理。”
白晓其实压根没记住谁先到谁后到,是后来偶然跟白端在老宅的一次争吵,白端讽刺白震涛识人不淑,他待覃深不薄,覃深却根本不在意侄子的生死,说什么最后一个到,连他都不如。
当时覃深在国外,白震涛自然是不信白端的,而且先到后到有何区别,自然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白晓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头疼。
想把烦恼都晃出脑袋。
……
又是初春的早晨,幻国的寒潮已过,程落繁却还在冬眠。
刚清醒想吃些什么,点外卖还是让柠儿拎回来呢?
程落繁问夜柠儿吃什么,另一头的手机在振动,程落繁愣了一下,立即看向旁边的床。
床帘还挂着。
夜柠儿出去了一般都没有把床帘拉回去的习惯。
今天不是有课吗?
她昨晚还说今天早上要早起见她的美女老师,睡这么晚,不可能啊。
程落繁扬声叫了声,“柠儿?”
没应。
程落繁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拉开帘子,掀开夜柠儿的被子,摇晃她,“柠儿!”
“我去,怎么这么冰!……不会是死了吧?”
程落繁脸色难看,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大松一口气,“幸好幸好,还活着。”
她想到夜柠儿开学的时候有个私人医生,接触下来这人也没经常生病,还以为是他们有钱人的怪癖,没想到夜柠儿真的有病。
程落繁试了下她的密码,果然打不开,她又想不到其他人,只好打了白晓的电话。
白晓正开会,拒绝来电后给程落繁发了微信。
“姐,柠儿好像病了,我联系不到她的家人,怎么办?”
然后发了一张照片,女孩苍白的脸毫无生机。
白晓拧了拧眉,指尖点开电话薄,接连三个电话,夜槿都没接。
无奈之下,白晓只好离开,“齐梦!做好会议记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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