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祖成祖筚路蓝缕打下的江山,为何轻易割让给顺贼啊?”卢世傕噗通跪在地上,泣声质问道。
“是啊陛下,顺贼破我国都,亡我社稷,岂能与之结盟?而且还是以兄事之,实乃我大明之辱,将来我们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赵继鼎也跟着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这两人话语不多,句句都在指责皇帝不该和顺贼议和,更把约为兄弟之国当做奇耻大辱。
朱升被喷的有些懵了。
自从以冒牌皇帝身份从北京出发以来,但凡是明朝大臣都对他毕恭毕敬,没人敢造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两个敢于指责自己的御史来。
都说明朝御史战斗力强悍,敢于怼天怼地怼皇帝,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分明是指责自己是卖国的昏君啊!
这两人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借进谏行邀名卖直之实?
“放肆!”还未等朱升回答,魏藻德闪身而出,对着二人斥道,“顺贼势大,我朝廷大军损失殆尽,北方原本就在顺贼之手,陛下和顺贼议和,实乃权宜之计,为的是顺利脱身,乃是忍辱负重,你们如何不能体谅陛下之苦心?”
“陛下之苦心我等自然明白,”卢世傕冷笑道,“我倒是想问问首揆,你投降顺贼甚至第一个带头劝贼酋李自成进天子位,也是在忍辱负重吗?”
“咳咳咳......”魏藻德满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哼,魏藻德你是崇祯十三年的状元,进入官场不过三年时间,陛下一路破格提拔,把你升到首辅之位,你不思精忠报国,平素遇事不发一言也就罢了,竟然率先投降顺贼,第一個带头劝进,像你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还有何脸面在这里狺狺狂吠?”卢世傕仿佛诸葛亮附体,指着魏藻德怒声痛骂着。
魏藻德被骂的浑身发抖,偏偏无法反驳。
张缙彦平素与卢世傕交好,本想站出来解围,见此情形害怕被牵连到自己身上,竟不敢出来了。
跟在朱升身后的黑红册大臣们,也一个个被指桑骂槐骂的满脸通红,没人敢再站出来。
“过了,你当时不在北京,不了解实情,就不要捕风捉影平白骂人了。”无奈之下,李邦华只能站出来,对卢世傕赵继鼎二人道。
李邦华以前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是二人的顶头上司,素来威信极高,见他出头,卢世傕和赵继鼎不好继续骂了。
好在已经狠狠踩着首辅魏藻德的脸扬了名,想必将来整个大明都知道有两个铁骨铮铮的御史了,卢世傕和赵继鼎都很满意。
魏藻德恨恨的盯着两个人,暗道也就是你们两个当时不在北京,要不然还不是和老子一样投降顺贼?
黑红册官员中,光是御史就有好几十个,此时都充满羡慕的看着卢世傕赵继鼎二人,既羡慕这二人当时不在北京没有降贼,又羡慕他们两个即将名传天下。
“好了,二位卿家之忠心朕知道了,不过眼下乃国难之时,理应相忍为国,不可再行攻诘。”朱升不得不发声抚慰道。
“臣遵旨。”目的达到,二人果断的偃旗息鼓了。
“无论如何,他们几个光复德州有功,李阁老,稍后议议该如何擢升。”朱升对李邦华道。
“臣遵旨。”
“陛下,臣等在德州已经准备好了驻跸之地,还请陛下进城歇歇龙体。”一直捞不到说话的谢陛连忙上前说道。
“此乃前大学士谢升之弟谢陛,举人功名。”卢世傕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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