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河此时化身成了清风道:“山河老弟啊,你说错了,总有些人变故乱常,擅制更爽,心欲是行,不知改悔,最后遭殃的可不是天下百姓是谁?”
楚山河道:“这的确是个问题,上不正,下不饱腹。可是江湖中人人都要是守规矩的,那这江湖岂不是乱了套。”
楚山河化身成明月道:“难呐,人心难测,难入上青天。”
楚山河又开始自言自语道:“小时候想做很多事,但是发现什么都做不了;长大了想做很多事,却发现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楚山河又化身成清风道:“心中总有负担束缚着你,你当然会觉得什么都做不了。所以选择放弃更是一种大智慧。”
楚山河道:“放弃?谈何容易。”
楚山河化身成明月道:“放弃一些东西来换一些东西,其意是要人的欲望不要做那无底的深渊,学会适可而止。”
楚山河道:“有理,有理,可是那努力会不会有结果?”
楚山河化身成明月道:“山河老弟,这努力是有结果的,你活着的每一天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已经与你的生命融为一体了,它的价值也已经刻在你的生命中了。只是你未必能看到其成就罢了,你心中想的成就能不能达到这就看命了。你可以不信命,努力去做也可以得到不少的东西,但是命中没有的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出现。”
楚山河借着酒兴对着月亮驴唇不对马嘴乱说一通,楚山河叹息一声。
忽然起身跃起躲过一枚暗器甩手将酒坛甩出去,“咣”一声想过半坛佳酿在空中四散飞溅随着月光倾斜而下形成一道水帘,但是此时却无人欣赏它的美。
一个黑衣人暗器发出后,已经跳到屋脊上不做停留一掌一掌拍向楚山河,掌身未到掌风已至,掌风之凌厉就要扯烂楚山河的衣襟。
楚山河甩掉酒坛后立即出手迎敌,两人身形如鬼魅,出手若流光。苍穹之下,空谷之中,屋顶之上,二人掌影飘飘,衣襟迎风,洒脱像两只大鹏振翅逍遥。
爽风伴明月,青松临幽谷,归鸟无鸣声,枯草逢生时,此间杀气腾腾,黑衣人出手所用皆是杀招,楚山河气定神闲一一化去,二人双掌相对内力翻涌“嘭”一声二人各向后退出几步。
黑衣人依然不依不饶,身子向前一冲,一掌连削带打,震江流水一般,时急时缓,盈盈虚虚。楚山河不知道接下来的哪一掌是实也不知道哪一掌是虚。拍向他肩头的他闪躲反而没有拍他肩头,然后攻他侧腰,他还击之时,那人却改用了腿横扫他下盘,楚山河纵身一跃,跃至空中。
那人黑巾下的俏脸邪魅一笑,起身一跃,从楚山河无处防备处攻上,楚山河双腿往上一甩身子竟半空又拔高一丈,头上脚下,双掌拍向黑衣人。
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楚山河还有这一招一记着了空,身子又无处借力,只好依靠自己的细腰,回身柳舞,一掌凝聚内力拍向楚山河“嘭”一声闷响,二人各退出去,楚山河翻正身子落在屋脊上。黑衣人也扭转身形落定在屋脊上。
那黑衣人站在一旁摘了面纱问道:“我武功如何?”
楚山河道:“尚可,怎么这么晚了才来?”
黑衣人原来是鱼小丸,鱼小丸道:“做你的隐卫容易吗?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情报的。”
楚山河笑着道:“辛苦你了。”
鱼小丸道:“我都听你废话半天了,实在听不下去了,索性直接打上了屋顶,你没发现我?”
楚山河一个头两个大的道:“你身轻如燕,武功过人,江湖之上难逢敌手,我丝毫未觉。”
鱼小丸皱着眉头道:“你怕不是老了吧,五感衰退。”
楚山河坐在屋脊上躺了下去道:“别胡说,应该是你武功又高了,隐息藏迹的本事又高了。”
鱼小丸笑道:“这道很合我意,不过我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你应付不过来。”
楚山河没有问情报的事情反而说教道:“等这事忙完我就散了隐卫,你也找个中意的男子嫁了吧,一个女子整天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算什么样子?”
鱼小丸一拍手道:“我鱼小丸行走江湖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倒是你,年纪越大废话就越多。”
面对鱼小丸楚山河显得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道:“你呀,不知道的都以为你是乖巧懂事文静温柔聪明能干的姑娘,实则呢说话一点儿都不留情,我可不老,我年轻的很。”
鱼小丸白了楚山河一眼,道:“你要的消息我查到了些许,自己看看吧。”说着递过去一张纸。
楚山河看着纸上的内容苦笑着道:“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鱼小丸道:“重不重要不知道,但是有了权力可以为所欲为是真的。”
楚山河不解地问道:“天下法律不当用吗?”
鱼小丸道:“当用,只对无权无势的百姓们当用,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山河道:“这天下怎么就有权力这个东西呢?”
鱼小丸道:“胜者王败者寇,强者一统天下制定规则呗。我们老百姓只期盼仁者胜,仁者爱民、爱天下,百姓累而不苦。”
楚山河道:“规则都是强者制定出来的吗?”
鱼小丸道:“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总之人活着活着就有了这些规则。”
楚山河道:“又规则有什麽不好?”
鱼小丸道:“有规则没什麽不好,就怕规则不公。”
楚山河叹口气摇摇头道:“凭什么非要屈服于强者?”
鱼小丸道:“因为很多人怕受伤。”
楚山河道:“有太多的道理讲不明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描绘它,也没有一个真正的人给我解答疑惑。”
鱼小丸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竟敢说我不是人?”
楚山河道:“你别胡说,我才没说。”
鱼小丸道:“算了,算了,看在你往后的日子不好过的分儿上放你一马。”
楚山河道:“真好。”
鱼小丸也坐了下来道:“人们已经习惯活在规则中了,这已经深入骨髓,你不用想着做什么改变,只管向前走就行了,没有谁能真正明明白白活一辈子。”
楚山河道:“你到像是什么都懂。”
鱼小丸道:“不懂,乱说的。”
楚山河道:“怎么叫明白?”
鱼小丸坐在屋脊上望着远处的月亮,说道:“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楚山河和道:“有益弊必存,有弊益亦生。”
鱼小丸道:“诚然。”
楚山河道:“没有统一也会因统一而乱,统一若不施仁义也会分裂,是吗?”
鱼小丸道:“你懂的比我多?为什么要问我?”
楚山河道:“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鱼小丸道:“你害怕你是错的?”
楚山河道:“恐怕一开始就错了。”
鱼小丸道:“你不该杀天子?还是不该让出皇位?还是该直接杀个一干二净?做都做了不敢承担了吗?谁让你做了一件极糊涂的事?祸根是你自己种下的否则你今日还可以是楚山河。可惜你不能再是楚山河了,做回白依山吧,有些是命你得认,有些事情是因你而起的你要结束它。”
楚山河道:“天下因何有国?”
鱼小丸道:“因为有一个智者悟出了一种思想,能够让异心的人们和而不同。”
楚山河道:“和而不同?”
鱼小丸道:“太过计较会束缚住你。”
楚山河道:“你到看得开。”
鱼小丸宛然一笑道:“因为我是旁人嘛,你错了也与我无关,顶多我会帮着你愧疚一下,然后该吃吃该喝喝。”
楚山河道:“你可知世间还有羞耻二字。”
鱼小丸道:“多亏你教的好,我还真不知道。”
楚山河郑重其事道:“小丸姑娘,帮我件事。”
鱼小丸一脸惊愕道:“什......什麽事?”
楚山河道:“帮我拿坛酒。”
鱼小丸一对白眼送给了楚山河,她施展轻功脚尖一点身姿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曼妙优雅地落到地上。然后楚山河就有酒喝了,喝着酒随意的躺在屋顶之上痴痴地望着天空,鱼小丸道:“你说什么样的男人值得托付呢?”
楚山河听到鱼小丸问出这个问题心中先是一惊,后又差点笑出声来但想到这姑娘能想到这里着实不容易,就憋着笑道:“一定是品相好、有才华、能赚钱、负责任、不花心的。”
鱼小丸道:“这样的人上哪儿去找?”
楚山河道:“言论上是如此,但是现实嘛,你得睁大了眼睛寻。”
鱼小丸道:“难寻。”
楚山河道:“不难,有心不难,你想找婆家了?”
鱼小丸说道:“我呸,我只是觉得世上的好人太少了。”
楚山河道:“那是你眼太小还没完全看到这个江湖。”
鱼小丸又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楚山河说道:“搬弄是非、恶意滋事、挑拨离间、杀人放火,总之怎么坏怎么做。”
鱼小丸说道:“我怕……”
楚山河说道:“我楚山河粗布裹身,闯荡江湖,不怕任何人;我白依山锦衣玉食,高居朝堂也不怕任何人。”
鱼小丸看着楚山河说道:“开窍了?”
楚山河说道:“桎梏易解,心结难解。”
鱼小丸轻叹一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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