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离道:“已经查清楚。”
昌州侯对解离吩咐如此如此,解离听罢,道:“此计妙及。”
昌州侯道:“今晚你需要给监理寺尚清、左监权都察时门、右执权都察洪都礼送个消息,让他们配合你演好这出戏。”
解离道:“是,我这就去办。”
第二日,解离率领一行人乔装打扮来到百凤阁,他们在百凤阁待了一个时辰,见时机已经成熟。他们开始闹将起来。
解离指着一个人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可是堂堂解家大公子,来这里还受你的气吗?”
另一人对骂道:“姑娘不漂亮,你他娘的还不行管老子什么事,老子管你是谁,什么解家大公子,都他娘的是屁。”
两人越吵越凶最后不得不拔剑相向。
莫雨愁听到吵闹声,赶紧下楼来劝道:“二位公子别伤和气,有什么事好好讲。”
解离转眼看道:“小美人儿,我看这里也就你能配得上小爷我,你若肯配小爷一晚,小爷就听你的。”
莫雨愁道:“公子,小女子做不得这事情。”
解离道:“做不得?别人都做得,你为何做不得?你以为你冰清玉洁,我呸,今天本公子不开心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说罢便对莫雨愁动手动脚,莫雨愁只好左躲右闪。
许翥走过来道:“我还以为是哪位大家公子在这里闹事,原来是个无名小卒喝醉了耍酒疯,来人赶出去。”
藏在百凤阁内的护卫得到命令纷纷走了出来,解离嘴角微微一笑道:“妈的,敢骂老子是无名小卒,看老子不废了你。”
许翥手一挥,护卫便冲向解离。解离拔剑在手,数招之间将一众护卫杀死大半。解离大喊道:“他妈的,就这群废物你们是不是看不起老子,再来。”
谢离心想道:“我本就是为了寻衅滋事而来,正好也替侯爷出出气报那夜之仇。”杀心大起,不管是百凤阁的女子还是客人只要出现在他面前都被他一剑毙命。
许翥看此,从旁边人手中夺过剑来,杀向解离。跟随解离一同前来的人都纷纷在人群中亮出兵刃,不管是何人乱杀一处。一时间,藏在百凤阁深处的护卫都涌了上来,百凤阁内鲜血横飞,眨眼之间已是尸山血海。
许翥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他十分懊恼,心中道:“这事处理太过激进,莫名奇妙中了别人的套,得另想解决方法以免公子怪罪。”
许翥稳住身形纵身一跃跳出包围,来到莫雨愁身边道:“这是专人来闹事,事态不好平息。”
莫雨愁道:“看出来了,可有解决办法?”
许翥道:“不能让公子知道,否则我的脑袋就得搬家。”
莫雨愁道:“那你怎麽办?”
许翥大喝一声道:“都退下。”
护卫纷纷退散到两旁。
接着道:“诸位英雄,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我百凤阁向来安稳做生意从不与人结怨,不知道我们如何得罪了哪条路上的英雄。”
解离走上前来,道:“得罪的可不轻啊。”
许翥看着解离眉头轻轻一皱,道:“实在不知道英雄是哪条路上的。”
解离轻轻一挑眉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这很正常,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昌州侯爷在家里在等我消息。”
许翥脸色说不出来的难看好像吃了黄连却又无话可说,因为解离的态度很明显,解读出来就是我就是来报仇的。
话音未落只见无数官兵鱼贯而入,为首四人是监里寺尚清、左监权都察时门、右执权都察洪都礼、李将军,尚清道:“什么人敢在原州城内闹事。”
许翥见到是这四人,便拱手施礼道:“大人、将军,小人的百凤阁被……”
话未讲完,尚清打断他的话道:“把闹事者抓起来送到我监里寺,本官亲自审问。”
官兵将解离等人押回监里寺。
许翥笑道:“多谢大人。”
话音刚落时门阴沉着脸道:“来人,将这青楼给我封了,对这闹事场所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李将军单手一挥,众官兵将这百凤阁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众人才撤离了百凤阁。
洪都礼道:“有劳李将军了。”
李将军道:“洪大人哪里话,保卫原州城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在下还有公务就先告辞了。”
尚清、时门、洪都礼几人回到监里寺,尚清将解离等人带到别处,道:“解公子就请回吧。”
解离道:“真是有劳大人。”
尚清道:“侯爷一直带我等不薄此番小事如何不尽心办好。”
解离回到昌州侯府复命,昌州侯白玉裴听后道:“好,俗话说富不与官争,如此名正言顺地封他他百凤阁就是告诉他们我白玉裴可不是随意被人摆布的。”
解离问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昌州侯吩咐道:“去把谢松、闵言找来。”
解离道:“好,我这就去。”
月悬天边,清夜如昼,谢松、闵言带领一干人来到醉仙楼,谢松吩咐道:“一间一间搜。”
所有人鱼贯而入醉仙楼,房门一间一间地被踹开,所有人对住客盘问。
此事惊动了董掌柜,董掌柜走出来问道:“诸......诸位兄台,不知道你......你们到......我这醉仙楼来究......究竟是哪般?”
谢松道:“说完了?”
董掌柜点点头道:“说......”
谢松一摆手打断他讲话道:“既然说不利索就不要说了。”看看董掌柜的脸色接着道:“我们曲州侯爷得到消息说澧州侯就居住在此处,快把他叫出来,我们侯爷要见他一面。”
董掌柜道:“住……住…….”
旁边的小二道:“住在我们这里的客人实在很多,我们不知道谁是澧州侯啊。”
董掌柜道:“对…….对…….”
谢松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不论何人给我杀。”
董掌柜道:“大……大……”
小二道:“大胆。”
董掌柜道:“对,别......别......”
小二道:“别以为你们是什么侯爷的人我们就怕你们。”
董掌柜手一挥这醉仙楼里的伙计纷纷抽出兵刃。
谢松手一挥,一众江湖高手将醉仙楼的伙计屠戮殆尽。
董掌柜大怒道:“混……混……账。”
说罢手起一掌直扑谢松,谢松摆好身形,手腕一翻向前一推,二人双掌相对,内力相冲,均被震退数步。
董掌柜道:“好……”
小二道:“好功夫。”
谢松道:“过奖。”转头对随行的人道:“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管杀。”
话音未落,只听楼上传来一个声音,道:“阁下若要找我,我就在这里,不要伤害无辜。”
谢松道:“好,侯爷大仁大义,我们侯爷可等着侯爷你呢,许久不见他十分想念你。”
澧州侯道:“既然十一想见我,让他来找我就好啊,我这里要酒有酒喝,要茶有茶喝。”说罢,澧州侯从楼上走了下来。
谢松下令道:“酒、茶就留给侯爷吧,杀。”
一众人杀向澧州侯,澧州侯身后也跟出了一群人,兵戎相见。醉仙楼一时间乱作一团。
董掌柜吩咐道:“都……都……”
小二大喊道:“少看热闹快躲起来。”
董掌柜道:“就…….就…….就你精明。”董掌柜带领着他的人撤到酒楼后院。董掌柜愤怒道:“真......真他娘的晦......晦......气。”
醉仙楼内霎时间就像被拆了的鸡窝,破卵横飞,酒楼内桌椅板凳都被打了个粉碎。谢松又是一声令下,道:“撤。”
谢松、闵言等人如退潮般撤了出去,来得快去得也快。
澧州侯道:“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兄长的不义。”于是吩咐道:“调集人手去百凤阁。”
澧州侯领着人马,伫立在黑暗处,看着百凤阁,澧州侯冷冷道:“杀吧。”
清一色黑衣人跃上屋顶潜入百凤阁,而此时龙凉思、龙夜怀二人正与曲州侯、曾凡在这被封了的百凤阁内商议事情。
百凤阁被封曾凡怒不可遏,许翥深知自己一时气盛而付出了被封楼的代价。许翥心想道:“此事是百凤阁经营这么些年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我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本以为公子会因此杀了我,但是公子似乎放了我一马。”虽然这让他很欣慰,但是转念一想道:“我深知公子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肯放过别人的人。”这一点他很明白,因此他默默想道:“我不承受公子的怒气,自然别人就要承受公子的怒气,这总归比自己亲自承受要好的多。”这样想下来,他心里也就宽松了一些。
所以当黑衣人闯进屋子中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庆幸自己不会死的时候危险反而逼近了他们。
龙凉思、龙夜怀、曲州侯、曾凡如何都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屋内杀气腾飞,屋外安然依旧。
澧州侯静静地等待这结果,大树的种子他反正已经种下去了,现在只要等着他生根发芽破土成长,开花结果。他本不是一个易怒的人,位子坐的越高的人他们对情绪的克制似乎更趋于理性,但是这一次他是否做的太冒失?他为何要为区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醉仙楼而大动干戈?不过这真的是为了小小的醉仙楼吗?自然不是的,他为了他澧州侯的尊严和威严还有这件事情的价值,明知是个圈套他也要钻。
龙夜怀带着莫雨愁,许翥护着曾凡,龙凉思护着曲州侯离开百凤阁。众人被杀散了,三三两两逃离百凤阁,有的人直接冲出百凤阁却被守门的将士乱箭射死于阁前。士兵们很淡定,因为这是命令,只要出来人格杀勿论。
龙凉思、高岩带着曲州侯来到一处僻静之处,曲州侯道:“恐怕我们又着了别人的道。”
龙凉思道:“是啊,应该说是你着了别人的道。”他面无表情,语气中似乎带着嘲讽,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现在的眼神足以让人看见阎罗殿的大门已经在为自己打开了。
曲州侯道:“你……想反水?”
龙凉思道:“天赐良机。”高岩赶紧护在曲州侯身前道:“就知道你们不可靠。”
龙凉思不再搭话,从腰后拔出不尺,一剑杀向二人。高岩拔剑在手,曲州侯也是手握长剑,三人剑影翻飞,杀气逼人。曲州侯虽然会武功但是武学境界远远不如高岩,因为他讨厌武功,他觉得习武之人太过粗鄙,而且一但会武一定会陷入杀伐之中,可是现在他却希望自己的武功更高一些,高岩武功不弱但是他的对手是龙凉思。
龙凉思手舞一剑将曲州侯的剑斩断,曲州侯一惊心想道:“此人武功果然不俗。”
高岩手起一剑直取龙凉思咽喉,龙凉思淡定的注视着高岩手中的长剑,右手用不尺挡开左转半圈之时左手中已经从后腰处拔出一柄比不尺更短小的剑,一剑刺穿高岩喉咙,高岩双眼怒睁,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高岩口吐鲜血而亡。
曲州侯见状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在眨眼之间,龙凉思道:“我的剑只杀人,杀手,顾名思义拥有一双杀人之手的人,所以我不在乎用什么样的手段杀了你。”放倒高岩,快步前冲来到了曲州侯身旁,手起剑落斩下了曲州侯首级,曲州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龙凉思看着滚落在地上的头颅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道:“任人宰割的羔羊其实也应该受到尊敬,毕竟没有你们我们做杀手的就没有饭吃,侯爷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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