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包装？明星效应？”
云清离神情茫然。
黎牧舟总能说出一些怪异让她不明所以的词汇。
“在讲这些之前，清离我先问你个问题。”
黎牧舟思索了片刻，倒没有第一时间把现代知识概念直接灌输给她。
云清离蛾眉轻蹙，“你说。”
“假如让你放下对修道者与妖族的仇怨，转而选择在他们出现生命危机之时出手相助，你能做得到吗？”
“不可能。”云清离眉梢紧蹙了起来。
不滥杀，不去无辜招惹修道者与妖族，已经是云清离最大的底线了。
“那要是一个幼小不谙世事的凡人呢？”
云清离表情踌蹰了起来，虽然凡人和修道者算是两种个体，但是两者完全是同族。
因为对修道者固有的厌恶观念，云清离情绪上对于凡人也有一定的牵连。
但面对一个毫无威胁，不懂修道界的凡人，又让云清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云清离茫然说道。
黎牧舟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云清离，柔声的说道：“当你说不知道时，其实当这种情况真发生在你面前时，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出手相助。”
“你说这些和你说的形象包装有何联系？”云清离不知为何，心绪有些烦躁。
黎牧舟声音平静，如同清风抚柳，“憎恨是会被传承并且会传染的。”
“只有当一族之人，放下仇恨，放下偏见，选择在危机之时出手相助，并表达出自己的善意。”
“他们才会有借口亦或者是慰藉来打破他们的固有观念。”
“人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缘由的。”
“可你想改变他族对你们的观念之前，你首先要改变自己对他们的观念。”
云清离蛾眉紧蹙，神情有些纠结，还有些恍然。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下以往的仇恨？”
云清离神情挣扎，不甘心的说道。
“不。”
黎牧舟义正言辞的说道。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云清离彻底茫然了，已经不知道黎牧舟到底想说什么了。
看着云清离迷茫的神情。
黎牧舟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憎恨不该牵连其他的人。”
“伤害我们的人，那就百倍报复回去。要做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但对于那些已经被传输了观念并没有伤害到我们的人，才是要放下仇怨的对象。”
“当你放下对这些人的观念，你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可以选择出手相助。”
“把自己的善意传达出去。”
“憎恨已经燎原，你要做的是，该如何把憎恨的火焰给扑灭。”
“而憎恨最好的解药，就是恩情。”
云清离神情陷入了沉思。
见她听进去了，黎牧舟开始给她灌输关于形象包装的概念。
...
源源不断的讲述了一刻钟。
黎牧舟停下了口干舌燥的话术。
看着一旁陷入沉思，一时纠结一时豁然的云清离。
他也没急着打扰对方，静静地在旁看着。
云清离本身就是聪慧爱思考的人。
她已经明白黎牧舟给她讲述的内容了。
不过，她能放下这股憎恨，不代表混妖其他人能放下。
更别说是让他们去相助憎恨的对象了。
云清离从沉思中脱离出来，随即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年少如白纸，你可以培养年轻一代的混妖，让他们去做这件事。”
云清离金色眸子一亮。
黎牧舟一语点醒她，甚至她还能举一反三。
灵感如同泉涌不断从云清离内心深处涌现。
一时之间，一股火热不断的在她体内流窜，让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渊冥绝地。
云清离思绪万千，眼眸越来越亮，神情也有些亢奋。
“此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黎牧舟轻声打断了情绪有些波动的云清离。
云清离闻言回过神来，抿着薄唇，金色的眸子倒映着青年的模样。
随即，云清离朝着黎牧舟优雅地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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