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夏看见二人脸蓦地一红,还扭捏的用脚尖搓搓地面,待他们走近,才弱弱说了一句,“大人……我想好了,这两日就多有打扰了。”
哎!下午回自己屋子以后,霍宅和邱宅两家人死前的惨状就不断在她脑海中出现,凶手绝对是个凶残至极的冷血动物,她弱小无助一女子,又势单力薄,万一落了单,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可怎么办?小命儿不也容易交代出去嘛。所以左思右想之下,还是答应了吧,面子什么的都没有保命重要。
“嗯!那上车吧。”季子封脸上不喜不悲,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自径昂首阔步向外走去,然后就自顾自上了马车,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对她保持着高冷倨傲的姿态。
钟小夏跟在后面,上车后仍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定。其实心里还有点记挂张大魁的,早上出来时也没料到会意见白天的事,还把他锁在了屋里,这又两天不回去,他在家不会有什么事吧?
但想想也好,家里有吃的,挨过两天不成问题,如果他能踏踏实实守在家,外面的灾祸兴许就躲过了。
抬头偷偷瞄一眼季子封,他正靠在那闭目养神,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那她也就别说话了,等到了季府就猫进卧室里打死不出来,也省得徒惹尴尬。
可他却突然开口,把慕潇带回来的消息跟她转述了一遍。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证明咱们的推测都没错。”
凶手和霍、邱两家确实有世仇,虽还不敢百分百肯定阿克顿的尸骨就在两座宅子下面,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后面季子封又说了句什么,可因为他声音有些小,再加上马车奔跑的噪音,让她没能听清,又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就抬起屁股想靠近一点。
哪成想,马车偏赶这个当口剧烈一震,让她重心不稳的随着惯性就扑到了前面,一切都在转瞬间发生,等回过神来,她已经以一个非常尴尬的姿势趴跪在了季子封两腿间,鼻子好像还磕到了什么,两人皆如遭雷击,双双定格在当场。
钟小夏脸顿时犹如火烧、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季子封也好不到哪去,额上青筋都鼓了鼓。下一刻……她七手八脚就想爬起来,嘴里还在一个劲念叨着“对不起。”
万万没想到,她刚一起身,马车又迎来一阵颠簸,力道大的把她整个人都颠了起来,迫使她又趴了回去,接着就“叮叮当当”走过一段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里又有水、水里还有钉的路面。她脑袋完全不受控制的随之上下晃动,犹如小鸡吃米般在季子封腿间进行了一套让人羞愧欲死的动作。
怎么说呢,她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丢人的事情,当时真想不顾一切跳车而逃,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刨个坑儿把自己埋起来。
还好,就在她想付诸行动之,马车终于趋于平稳,然后传来了车夫满是歉意的声音,“大人,实在对不住……刚才那段路不太好走。”
季子封很想骂他一句“你不会绕道走啊?”,可嗓子就像堵了个铅块儿,愣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睛死死盯着还趴在他腿上的钟小夏,大脑已经处于一种emo状态了。
为了防止她磕到头,他一只大手还护在她后脑上,两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堪入目”
而更社死的还在后面,慕潇看大人久久没有回应,再加上听见了钟小夏的尖叫声,怕车厢里两人真的磕坏了,便心急火燎从外面掀开了窗帘,然后就看见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震惊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暗道这下完了,他是不是打断了大人好事了?接着就脸一红赶紧放下了帘子。
季子封脸色别提多难看,可谓青了又紫、紫了又青,他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丫头手里了。再看向钟小夏,只见她正用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揪着自己,还带着哭腔怯怯嘀咕了一句,“大人,不赖我啊,谁叫你家路上这么多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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