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有些无助的看向林琛,他是真的缺钱,荣国府都是一双富贵的眼睛,他之所以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谁都想踩两脚的,便是因为他手中无钱。

说起来有些好笑,他是荣国府正八经儿的长房长子,又是嫡出,按正理来说,整个国公府将来都是他的。

可是如今他竟然沦落到帮着二叔管家的地步。

荣国府里最有钱的是几位太太,都有陪嫁傍身,老太太的梯已众人都默认将来是给宝玉的,王家又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王夫人出嫁的时候,是十里红妆,金子银子堆成山,这些将来也都是宝玉的。

府里人的眼睛尖着呢,如今这府里敞开了花,花的都是公中的钱 ,即使需要填补,也是用凤姐的嫁妆填补,也就是说大伙儿花的都是他们以后的钱,至于他们以后精穷了之后怎么办?人家是不管的。

府里人看的明白,这府里不管承爵的人是谁,有钱的都是宝玉,有钱的人是大爷,自然是人人捧着的。

更别说按照府里现在的形式,日后贾琏能不能承爵都是个问题,一没钱,二没人,未来还说不准,谁肯兜揽他呢。

想要为自己打算打算,说句难听的话,他连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只怕几个管家都比他手头宽裕一些,媳妇儿跟自己又不是一条心,弄得贾琏颇有些心灰意冷,既然是过了今天没明天,那就将就着过吧。

如今林琛给他指了一条路,贾琏便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有些患得患失的。

“贤弟,我怕我干不好,你也是知道我的,在府里说话不中用,万一……,岂不是有负贤弟所托,愚兄误了贤弟的事可怎么好?”

林琛笑了,其实他想和贾琏合作,便是看中这人不坏,他着人打听过,贾赦那个混账东西最近喜欢古董扇子,没少叫人搜罗,有些手段也颇为令人不耻。

有好几次,贾赦都让贾琏去出手,结果贾琏都没办成,宁可让老子打一顿,也不肯强压百姓,这是良心未泯,确实难得。

“二哥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如今贵府上今非昔比,毕竟还有娘娘在后头,我们又不欺行霸市的,只求一个自保,无碍的。

再者说我托琏二哥也是看重二哥精通庶务,舅舅他们都不在京里,二哥闲着没事儿帮着照管一二,都是自家人,自己的买卖,大家齐心合力,有钱一起赚。”

既然还要干活儿,贾琏心里就踏实多了,不过……

他还有些犹豫,林琛说道:“二哥临行之前,我拿一张拜贴给二哥,假如到了危急关头,你只管拿着拜贴去四皇子府,二哥也知道我是给四皇子做过伴读的,多少有些情分儿。”

贾琏闻言松了一口气,既然后头有大山就好,这下他就放心了。

林琛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常年被人打击着,都有些不自信了。

既然事情都谈妥了,贾琏也急着回京,老太太也在信里头说了,让他尽快回去。

晚上的时候,林琛在府中设宴给贾琏饯行,又将林如海的书信和银票都交到他手上,兄弟俩又好一番推心置腹,方才依依不舍的散了。

第二日贾琏拜别了林如海,林琛带着家下人等,亲自送贾琏去码头,兄弟二人执手洒泪而别,贾琏站在船头依依不舍,不停的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泪。

国公府里再不好,也是他的家,他也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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