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恨不得拿一打小子换一个姑娘。”回过头又柔和问赵妨玉,今年几岁,怎么喜欢读书,平日里玩些什么……

赵妨玉被赵妨锦打扮的粉雕玉砌,本就精致的容貌又被妆容放大,年画娃娃也没有她十分之一的好看。

“九岁了,书里有意思的东西多,平日喜欢调香,跟姐姐们学一学女红。”

软乎乎的嗓音一瞬将林老夫人俘获,林老夫人将赵妨玉揽在怀里抱了抱,实在是爱的不行。

一想到家里每回练武归来一身臭汗的孙子儿子,再看看面前香香软软,肤白貌美,看着比奶豆腐都嫩的小女娃,真是恨不得当场就抢一个走。

“你喜欢调香?调香好。调香的姑娘都雅。”

大梁境内,调香实在是一项全民盛行的风雅事。

百姓不会调香,逢年过节也必定要买一炉香饼回去。

松开赵妨玉,又把赵妨云拉过来,细细问过一遍后,林老夫人从手上撸下来一对儿祖母绿的镯子,赵妨玉赵妨云一人一个。

“我家没有小姑娘,往后你们有空,便去找我。”

席间众人将赵妨云和赵妨玉两人上上下下打量,大多是善意,其中也有两道不好的视线。

人群之中,赵妨玉偷偷瞧了一眼,不过是个容长脸的夫人,嘴角两边有深深的纹路,一看就知道活的不如意。

赵妨玉得了赏赐,不愿意再抢赵妨锦的风头,接下来的时间都在阴凉的地方瞧着。

赵妨云捏着手镯的手指十分用力,捏的指节发白,恨不能给这手镯掰断,又舍不得这样好的东西,最后老老实实带着大了几号的镯子在手腕上,将绣帕抠出一个洞来。

摆了饭,一盘盘菜式流水般端上来,丫鬟们训练有素,脚步轻微,动作格外齐整,碗盘落下悄无声息,大堂中只有淡淡的冷香蔓延。

孟云俏就在赵妨玉隔壁,她最喜欢那一道平桥豆腐羹,央着赵妨玉要方子。

赵妨玉跟她打听了一些孟言疆的事,孟云俏知无不言,面带唏嘘:“二哥哥是被赶去边关的,原本父亲因为他混不吝,罚了他一顿家法,谁知道二哥哥在祠堂和父亲顶嘴,被父亲一气之下赶去边关。”

“那日父亲真是气狠了,前脚打完后脚就给人赶出去,连养伤都没有,一辆马车直接拉去边关。”

“也就是今日你祖母过寿,不然我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

“二哥哥走前发了誓,说是混不出个样子来,绝不回京。”

赵妨玉一时无言,心里有些复杂,这事情说怪她,其实和她关系不大,说与她全然无关,又有牵连。

忽然,对面的孟云俏神色一转,看着她的眼神满是促狭:

“二哥哥走前说,他有了心仪之人,让母亲不必费心他的婚事,他若能混出个样子来,自会回来求母亲登门,若是没有,那他活该娶不到心上人。”

天真的孟云俏托着下巴,头上的小钗带了流苏,一摇一晃,看着赵妨玉痴痴的笑:“你说,我二哥哥的心上人是谁?竟然值得他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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