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大叔,你们在家吗?”舒棠云正在后院给阿爹熬药贴的胶,似乎听见有人敲门,起身到前院去。
“谢临?你可终于来了,再不来啊,我可就把你的革带换钱了。”舒棠云打开门,见到是谢临,心想你可算是来还钱了。
眼前的谢临似乎完全换了哥人,此前他受了伤憔悴不堪,此刻站在舒棠云面前的谢临温润如玉,贵气文雅,倒像是个进士书生。谢临里边是一身交领的天青色长衫,腰间系镂空玉佩缀绿色穗子的绦带,外面是一袭直领对襟素色大袖衫,与之前的他完全不同。
“舒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离开有十几日了,确实是有些紧要事绊住脚,没有来得及送钱。”谢临一边说着话,一边随舒棠云进了正屋。
“我此前可是要当了你的东西换钱的,只是我阿爹说这革带是你阿兄送你的,定然是你的要紧物件,让再给你些时日。幸好你今日来了,再不来我可真就当了去。”舒棠云给谢临端来一碗茶水,又去里屋柜子里拿出他的革带。
谢临从袖子里拿出两锭银子,随即放到正屋的木桌上,起身对舒棠云道;“舒姑娘,这些银子是我的谢礼,还望代我谢过大叔此前的搭救之恩。”
“两锭银子?剩下的我可没有钱找你,就留一锭银子吧。”舒棠云正欲将一锭银子还给谢临。
“剩下的是我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把我从潭中捞起来,我早就葬身山谷了。”谢临将两锭银子又推到舒棠云手边,继续道:“其实这救命的恩情我自是懂的,哪里是这点银子够谢恩的。只是现下我也确实有些难处,没多余的银钱。他日谢临定会备大礼再来感谢。”
舒棠云收下两锭银子,又给谢临斟了一盏茶。随即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的眸光掠过一丝黯然,看着正屋外前院的海棠树。
此时门外薄雾未散,一卷秋风掠过,树叶飘落到院中的那口鱼缸水面。舒棠云沉默了良久,边喝茶边轻声道:“说得对,救命的恩情,哪里是银子可换的!”
舒棠云想起晖京的祖父和家人,又想到此时疼惜自己的阿爹,胸口一阵苦涩酸楚直往上涌。
谢临有些不知所措,舒棠云怎就突然一脸落寞,难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回应道:“我定不会忘记的!”
舒棠云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话,连着喝了几盏茶。最后倒茶时茶壶里一滴都没有了,她才慌忙回神过来。
“没事,谢公子你的好意我和阿爹知道的。”
听到舒棠云叫自己谢公子,谢临顿感不适,此前都是直呼其名,叫他谢临的。
“舒姑娘,可别叫我谢公子,你还是呼我谢临吧!”
“好!谢临。”
谢临起身告别,称还有要紧事,便出了门去。
走出沽衣巷,谢临才发现忘了取走革带,但现下却有要紧事,来找他的人已经在酒楼等着他了,就没有回来取。
舒棠云追出门去,人早已消失在巷口,只得给谢临把革带收起来。
沽衣巷的日子一天天过着,这几日天气转凉许多。舒棠云平日里就帮阿爹做些膏药贴,阿爹隔一日便去出摊串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