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烟尘滚滚。

无数兵马汇集于此纷纷安营扎寨,将这座城池给团团围住。

北边的凉州军营地。

“兄长,我觉得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情?”

贾穆询问道,就在刚才他安排好了诸将的攻城任务,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开开心心地去了自己被安排好的位置。

“叔威、季直是东面城墙,李蒙、王方是南面城墙,你又让伍习跟着樊稠进攻西面城墙,如今北面城墙剩下我和你,但是我们两个好像都不擅长指挥军队作战吧?”

贾玑说着,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从陕县走到长安,兄弟两人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谋士做的事情。

正儿八经的指挥军队作战,压根没有。

“我还有一张王牌呢!”贾穆笑了笑,关于这个问题他自然是想过的,只不过这一张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这才将所有人给调走,城北只留下了他的弟弟。

“什么牌?”

“跟我回大帐,你就知道了。”

天色逐渐昏暗,贾穆觉得那人应该到了,路上走着,临近大帐他说道:“玑弟,你觉得我在听到皇甫义真挂帅时,心中真的在不安吗?”

“难道不是吗?”贾玑耸了耸肩膀,“毕竟皇甫将军成名已久,有些不安也是很正常的。”

“那你的心中有没有不安?”

“或多或少会有——”

贾玑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刚才发问的人并不是他的兄长贾穆,而是——他抬起头,只见大帐口正伫立着一位身着黑衣头戴兜帽的......老人?

“你是......”

“入帐说话。”

贾玑没有将话说完,跟着贾穆和黑衣人一同步入了营内。

然而走到一半,贾穆停下脚步说道:“您坐主座吧!”

“啊?我吗?”贾玑下意识接过了话,但说出口后发现自己兄长问的人是那个黑衣人。

“昔日霍去病十八岁时为剽姚校尉,率领八百骑兵深入大漠,两度功冠全军,封爵冠军侯;而今穆将军不到弱冠之年,以白身统帅十万大军兵临长安,这主座的位置还是穆将军来吧!”

黑衣人说着,已经走到了右侧首位,“穆将军,要是一直攻不下城的话该怎么办呢?死亡这个威胁对士卒们来说差不多已经远去。”

“如果只是为了求活,我连长安都不会过问。”贾穆走至主座,“带着十万之众继续西向,马腾、韩遂那些凉州军阀,哪一个不把我奉为座上宾?”

坐下后,贾穆接着言说:“有心待搦月中兔,更向白云头上飞。然鸟不飞不鸣,皆是时运之事。今事济正是奉节之时,我可攻入长安,攘除奸凶兴复汉室!天道昭昭,如我为官,再兴如光武亦可期!义真将军也可出任太尉,不若太师矣!”

义真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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