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褪去,旭日又升,东方隐隐泛紫。

岳天青晓得劳逸结合方为长修之道,一味苦修反而不得进。

所以昨夜只熟记心法,按照其内力运行经络,在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浅习后便就安睡。

今早卯时就醒,推窗见东方鱼白,复盘坐运转紫霞功,渐而屋内似有清风拂过,窗外日月洒进,淡淡紫芒笼罩上岳天青的脸庞。

暮朝之间,他已然入门此功法,其悟性远超常人。

一个半时辰就在修炼中悄然逝去,待到辰时中,日头渐骄,犹觉修炼速度缓滞,岳天青才念念不舍的睁开眼。

“紫霞功修炼的进境,倒是比之前的内功要快上不少,其内力凝练精纯程度,亦不可与之比较。”

心中稍喜,如此想着岳天青缓缓站起身,伸展一下久久盘坐,有些发麻的双腿。

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坐下,又从怀中取出紫锦册子,他早已将心法都背下,这本《紫霞秘籍》现在对他来说无用。

“还是交还与爹的好,免得出什么差错。”

派内还有奸细环伺,岳天青不敢大意。

……

转眼便是一周过去——

这日,两名身穿青色劲装的青年一路从山下至华山派总堂,递交拜帖,拿出封信交给劳德诺,随之不做停留,就又下山,态度十分冷峻。

“青城派!”看过署名,发须皆灰的劳德诺嘟囔道:“松风观余观主来信,这倒是稀奇。”

“咱们两派好像也没甚么交际罢!”

虽好奇内容,但他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将来信送到有所不为轩。

半刻钟后——

岳不群手捏信纸,面色阴沉似水,目蕴怒火,冷声道:“德诺,你去、去把你那个大师兄还有六师弟,都给喊到这里来!”

劳德诺看岳夫人一眼,随即躬身道:“是,师父,我这就去将他们喊过来。”

见劳德诺转身离去,岳夫人才走上前,拿过信纸问道:“师兄,怎么?是冲儿和大有惹甚么祸了么?”

“哼哼!”岳不群冷哼一声道:“他们惹什么祸?”

“可是大大的给我们华山派长脸呐!”

“真是好威风,无事生非辱骂青城派的弟子,还将他们打伤,松风观的余沧海观主,写信来给我们道歉哩,说是他没管教好弟子,不该许弟子自擂青城四秀的名号,惹得咱们华山派的大弟子不快,从而动手伤到咱们两派的和气哩!”

岳不群说话的时间,岳夫人已经将手中信纸扫过一遍,又轻声劝道:“师兄,这青城四秀我也晓得,都不是甚么正直良善之人,冲儿看不惯他们行事也正常——”

“只怕这其中还有误会,你不妨仔细问问,莫要冤枉到咱们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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