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憩息,等到半下午、申时太阳转柔,岳天青才同岳灵珊出门。

林平之见他们出现,手提长剑兴冲冲的走上演武场,笑容满面道:“岳少侠,今日我便叫你瞧瞧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

“你可不要小看于我,我家共有八十四名镖头,能胜过我可没有几个。”林平之仍自骄傲的说着。

岳天青浅笑道:“林兄,我看你气息虚浮,应没有练过内功,又习得《辟邪剑谱》,想胜凡俗镖头不难,可若是同我们武林中人比武,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话一出,林平之的神色顿时难看起来。

说话间,岳天青已缓缓走至他面前,毫不顾忌他难看的面色,继续说:“不如这样罢,你只管任意攻来,我赤手与你打斗。”

“你是在看不起我?”林平之咬牙道,满脸不敢置信。

“平儿,不可无礼!”林震南在旁喝道:“既然岳少侠说他可以不出剑指教你,你只管使出招式来教岳少侠瞧瞧就是。”

“好!”林平之咬牙道,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岳天青,右手紧握长剑,攥得青筋都冒了出来。

生长这般大,林平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瞧不起,尤其是眼前这人还比他小一岁。

这都已经不是瞧不起,林平之甚至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那就有请岳少侠指教了。”

说罢他手中猛的刺出,直戳岳天青右臂,其势不甚,攻点也不不致命,显然是怕真伤到岳天青,所以刻意留手。

岳天青手掌一晃,场上几人都未看清楚,但这一掌切切实实拍在剑身上,这剑便被拍开。

林平之只感觉手中长剑一震,差点就脱手而出。

就听见对面道:“林兄,你这剑太慢,又轻飘飘的,还是拿出些实力来罢,莫要怕伤到我。”

“好!”

林平之脸色涨红、大喝一声,顿时运起十足力气,施展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或劈或刺或挑,招招直奔岳天青周身要害。

岳天青始终单掌以对,不停拍在剑身上,口中犹自喝道:“太慢、太慢、太慢!”

“力道也不够、这招式运力都不对……”

兀自交手十多招,岳天青突然长啸一声,脸上紫芒闪过,侧身避过刺来长剑,运力一掌拍出,这掌灌注极大内力。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剑身直接被岳天青一掌拍碎,化为十多块碎片,去势犹自不衰,扎进五六丈外的围墙上。

林平之手中还拿着剑柄,惊得怔住,他从未想过世上竟有人能一掌拍碎精钢长剑。

尤其他这柄长剑还是从龙泉铸造大师那里买的,其锋能砍断其他宝剑,自非寻常,乃是他心头所爱。

莫说是他,就连林震南也被惊住,随即鼓掌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岳少侠如此年轻就有这般精深的武功,好生教人佩服。”

王夫人自恃她父亲也能肉掌断刀,但她两个兄弟却还不可,岳天青还在弱冠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当真骇人至极。

尤其是像岳天青这般举重若轻,剑身都已被拍碎,剑柄还留在平儿手中,刚刚那一掌的迅猛威力由此可见。

四人之中,唯有岳灵珊一脸得意,十分骄傲模样,颇有荣辱同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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