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青话音落下片刻,领头那年轻汉子张嘴刚想骂他胡说八道。
“哈哈哈哈……”庭院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道:“岳兄真是料事如神,竟连这旧事都晓得。”
庭院中缓缓走出一个矮小道人,穿着青色道袍,约莫六十来岁模样。
“见过余师叔!”
岳天青拱手道,岳灵珊跟在他身后也行礼见过,那四名汉子,三人唤作师父,领头的年轻男子却是喊爹。
余沧海扫视俩人一眼,笑道:“岳兄倒是福气,有这么一对堂正儿女。”
岳天青往那领头年轻男子瞥一眼,道:“余师叔谬赞,不敢比之余师兄。”
“哈哈哈……”余沧海又大笑一声,接着道:“果然是岳兄的儿子,说话神态都这般相像。”
林震南迎上前几步,颇为恭敬道:“余观主大驾光临,真是好大的荣宠,怎的不提前传信,也好教林某清水扫街相迎呐!”
“哼!”余沧海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林家三人顿时脸色一黑,林平之不忿刚要说话,却被王夫人拦住。
“哪敢劳你林总镖头的架?”
“当年你祖父与我师父长青子比武,以大欺小暗中偷袭胜之不武则罢,事后还好一番折辱,说我青城派无人、功夫更是差劲至极,永无胜你林家之日!”
“哼!”
余沧海道:“这都是陈年旧事,原本我还想大度饶过,结果这些年你上山连请数次,那我就不得不下山,再与你林家比试一番。”
林震南慌忙拱手道:“余观主千万不要误会,林某绝无此意,近年我每逢春秋两节备礼物上山拜会,是想结交余观主,仅此而已。”
“至于这比试……”林震南难言道:“比试一事还请恕罪,我真是闻也未曾闻过!”
“哼!”
余沧海冷哼一声,怒喝道:“你林家真是了不得,胜过家师都不值你们一记,尤至此刻竟还要羞辱我青城派!”
林震南见他发火,顿时慌神拱手赔罪道:“余观主,在下绝没有此意……”
“啪!”余沧海猛的一拍桌子,喝道:“休要再说,今日我们比试一番还则罢了,一切都按手上功夫说话。”
见到这仗势欺人场景,林平之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想要冲出来却被王夫人拦住。
余沧海则是扫过岳天青俩人,又朗声道:“况且还有两位华山派的师侄在此见证,你还怕我欺负你们林家么?”
“岳师侄,还烦请你们做个见证!”余沧海含笑对岳天青道:“等此事结束,我亦会效仿家师,去华山拜会岳掌门,共研剑法。”
这话可谓赤裸裸,几乎明说等他得到《辟邪剑法》,要与华山共享。
林震南一听,慌忙求助道:“岳少侠,我林家是万万不敢与余观主……”
不等他说完,岳天青摇头道:“林总镖头,余掌门是后学前辈,又是您相邀而来,此事还关系到两家前辈,晚辈实在不好在其中置喙。”
“现在想来,我来此处想与贵派弟子比试,真是大大的不该。”岳天青分别冲俩人拱手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出去,两位前辈自行商议便是。”
“等到此事结束,我再向余观主的高徒讨教。”
林震南呼道:“岳少侠——”
岳天青却置若罔闻,对岳灵珊道:“走吧,咱们出去等。”
见她还想看热闹,恋恋不舍的看着,岳天青拉着她走出正厅。
俩人进到院中,岳灵珊收回目光,回头不乐意道:“哥,咱们跑来福州,不就是看这热闹的么?”
“你干嘛又不看?”
岳天青笑着说:“你没看出来么?”
“余观主想拉咱们华山派下水,这麻烦咱们可不能沾,在这里等一会儿就是,有的是你热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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