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明,日头缓缓升高,客房盘坐床上的岳天青长吐口气,缓缓收纳内力,脸色紫芒褪去,渐而睁开眼。

比之昨日锦衣夜行,今天白日反倒换上身布衣,与其他弟子没甚么不同。

昨夜他回来时,岳不群十分不悦,好一通责怪。

道他出去也不提前说,事到临头才差人通知,错过结交江湖前辈的机会云云~~

渐而又问起这两个月游历一事,虽恼岳天青干预青城派和林家宿怨、树敌松风观,但晓得他胜过余沧海,便就转怒为喜。

“那……你能胜过余沧海,那好的很了。”

“他这人手段阴险、剑法也很诡谲,要想手上功夫胜过他却不容易。”

接着岳不群就问起交手时的情况,加之岳灵珊在边上一唱一和,吹擂他有勇有谋,教余沧海以为他也在,哄得岳不群十分开心,才将岳天青昨日突然消失一事揭过。

岳天青也问起刘宅昨日的情况,倒和原文没甚么出入。

最后岳天青也不论正邪、对错,只感叹道刘宅弟子、刘师叔的妻儿老小可怜,竟然因为他的一己爱好,落得这般下场。

他说这些,自然是想教岳不群还有岳灵珊警醒。

尤其是岳灵珊,从林家到刘家,多是男子惹祸却要女子一起承担……

秉烛夜谈到丑时,才述完这两个月的情况,直至最后,岳不群仍骂他们贪图享受,身为武林弟子,穿得和公子小姐一样……

说到钱财从何处来,俩人只道是林家赠与,未说在潼关卫盗县令一事。

……

起床后稍稍收拾行李,待到辰时末,除令狐冲外,其他弟子都齐聚大堂分坐两桌吃早膳,等吃完早膳便就出发回华山。

“噔噔噔!”门外一阵脚步响起。

劳德诺跑进道:“师父,马车已经安排妥当,候在外面了!”

“好!”岳不群点头道:“辛苦你了,德诺,快坐下吃饭吧!”

“是,师父!”劳德诺行礼后才在空位上坐下吃饭。

岳天青看着暗自好笑,劳德诺前日才被定逸师太打的吐血,今日尚有一粒白云熊胆丸要吃,就被父亲支使去租赁马车运令狐冲回山——

当奸细当成他这般苦逼,也是世间少有了!

岳天青正暗自好笑时,门口又传来一阵轻盈脚步,随之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出现在门口。

岳不群先望过去,疑惑道:“非烟贤侄?”

脑海中回想一遍昨日刘家的情况,好像是没见到刘非烟,应当是逃过那杀劫了。

见岳不群看过来,曲非烟眼泪“唰”的流下来。

岳天青见来人是她,还这幅娇柔做派,顿时心里一紧。

这個鬼机灵鳄鱼落泪,定然没甚么好事!

“岳师叔!”只见曲非烟快步走近,跪下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岳不群连忙站起身,扶起她道:“非烟师侄,你这是做什么?”

“岳师叔……我姨父他……他……”曲非烟哽咽哭诉着,岳不群使个眼色,岳灵珊在一边搀扶住曲非烟,他脱开手。

“非烟贤侄,你也莫要伤心,你姨夫……唉,是他咎由自取啊!”

岳不群怆然道:“我们轮番相劝他与魔教妖人决裂,只消他动动嘴,我便会为他除去那个甚么曲洋。”

“可他就是不答应,非要同魔教妖人纠缠不清!”

岳不群摇头说着,很是怆然!

曲非烟点头道:“岳师叔、我晓得的,不瞒你说,我姨夫死前经天青小哥相劝,已然十分后悔,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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