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不平默然不答,岳天青笑道:“现在争论这些都是无意,咱们还是先按说定的,你拜我为师罢!”
重提此事,岳不群很是不悦,回头斥道:“天青,此事全然说笑,不许你再提及。”
“输赢便是输赢,不可逞威折辱——”
岳天青冷哼一声道:“咱们是知荣辱、晓廉耻,可他们刚刚携令旗而至,张口便要爹你依盟主令退位,还要跪在地上喊他封掌门、又十分挑衅滋事、张狂不可一世……”
“要是他们心中还有半点门派、顾忌此地祖先英灵,岂能如此伙同他派胁迫本派掌门?”
“犹到爹你现在饶他一命、他竟还说剑宗没输,要是不再收他们回门,只怕日后又蹦出一个什么剑宗,继续带五行旗上门,说咱们胜之不武了!”
岳天青语气轻佻,轻蔑的很。
他向来无利不起早,折腾这么半天,不就是为弄一个武艺高强的老帮菜守山门么?
封不平脸色羞赧的忽青忽红,转而站起身喝道:“不就是拜师么?”
“我输我认,今天就是你爹拦着我,我也拜这個师!”
说完他夺步冲到岳天青面前,径直跪下砰砰磕三个响头,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三拜!”
拜完,他又站起身喊道:“从现在开始,我就再回山门,剑宗今日败在我手上,来日犹未可知。”
岳不群面色铁青,他最大恨之事,便是当初剑、气之争,堂堂五岳之首的华山,竟内斗至凋敝只剩几个小弟子。
故此视剑宗如洪水猛兽,更不敢教弟子走上歧途,如今倒好,剑宗余孽重回山门,日后华山派说不定又要起纷争。
岳天青淡然说:“只怕是难得很,短则三四年,长则七八年……你胜我都难,还谈什么犹未可知?”
再扫一眼便宜老爹,见他目蕴怒火,晓得他很是不满、这封不平也很不愉,两人依旧势同水火,转圜几十年芥蒂非一时之功,岳天青便也没再说重话。
见过岳天青出手,也晓得他天资过人,封不平自恃再过几年,还真不一定敌得过这个‘师父’,不由面色一白,心中惶萧索。
心中暗道:“莫非剑宗的路、真的走错了么?”
岳不群不善的脸色微微转好,希望能在自己这一代终结剑、气之争。
扫过一边的丁勉、陆柏三人,封不平收敛心神,惨然拱手道:“还请二位回禀左盟主,是我……是我技不如人,辜负厚望了!”
丁勉眼神闪烁的点点头,袖袍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心神摇摆不定。
转而看向岳不群,冷厉道:“岳掌门真是好高的武功,丁某佩服。”
“只是故意以言语相讥,逼师兄下跪、拜入爱子门下,未免太过折辱人,也不知江湖人会如何相看!”
岳不群很是烦郁此事,但丁勉相问,也冷眼答道:“丁师兄携令旗而至,张口便是掌门易位。”
“这桩事我也会上嵩山见左盟主金面问问,要是真有此事,那左盟主也是咱们五岳亘古未曾有过。”
“不漏圣颜、派两个连他派掌门都可随意发落、指派,真是好大的威风!”
“这理、咱们五岳讲不通、就去少林讲、少林讲不通,就教整个武林讲!”
“五岳何事,都成左盟主的私计!”
经天青相说,岳不群晓得左冷禅顾忌甚多,不敢与四岳直接起冲突,更不敢给少林、武当乃至整个江湖发难的借口,索性直接将事情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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