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些武林人士,谈论多是华山大弟子将要和恒山尼姑结婚一事,渐而又转到四岳上嵩山一事。
“哼!”一魁梧男子听有人言左冷禅对,出家人不可嫁人为妻,冷哼道:“那总是人家的事,人家你情我愿,关他嵩山甚么事?”
“也好意思去华山教君子剑易位——”
“咱们谁不晓得左冷禅图谋甚大?”
“要我说,四岳就该共同提议,废除掉他这个盟主之位。”
他一脸愤恨,显然是与嵩山有仇在前,否则也不会如此敌视。
听他言之凿凿,边上同伴忙拦住他继续说下去,小心翼翼扫视一圈说:“熊庚,闭上你的臭嘴。”
又低头小声说:“这里离嵩山可近,说不定就有嵩山派的弟子。”
“要是教他们听见,咱们焉能有命活着出洛阳城?”
那熊庚脸上一惧,犹自强声道:“现在四岳齐上嵩山,他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弟子在山下?”
同伴小声又道:“那左冷禅结识许多江湖好手,这次也相邀一些上山说理,说不定此处也有左盟主的好友,这些人咱们可惹不起!”
说罢他扫视一眼,其他人犹自还在说笑,像是没人注意他们,这男子却惶恐不敢再待下去,撂出两粒银子,拽着熊庚走出酒楼。
嵩山之威简直瘆人。
岳天青犹自听着,又有一人笑眯眯道:“不能说嵩山,却是能说华山的。”
“我这里还有一则消息,说是君子剑那公子,已经陆续败过好几位前辈,实力在年轻一辈中,当属第一人了!”
“君子剑的儿子……是叫岳天……天青罢!”有一男子迟疑道:“岳少侠的确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听说他才十七八岁,就能除去田伯光这恶贼,武功自不必多说。”
“肯定是比千丈松强上不少——”
千丈松史登达,左冷禅的六弟子,武艺十分出众,故此便有‘千丈松’这名号。
先前那男子肥肥胖胖模样,半秃头发,穿着绛紫长袍,一手拿着鼻烟壶、一手拿着折扇像是个富商。
岳天青看见他,无端想起刘正风来。
听见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他笑眯眯摇头道:“只怕这岳少侠的武功,比你们想的还要高不少,我这里可是有好几则消息……”
见他吞吞吐吐,旁边立刻有人急道:“游迅,你晓得就说,卖甚么关子?”
游迅笑眯眯的道:“兄弟可不卖关子,而是卖消息!”只见他伸出手道:“这几天兄弟我手头实在紧的很,就只能拿这消息卖一百两银子了!”
岳天青听见名字,不由看向他,这倒是号人物,号称“油浸泥鳅,滑不留手”,也是轻功卓绝之辈。
不过他倒与田伯光不同,是惯爱厮混,哪里有什么新鲜事,一准有他,靠着油嘴滑舌不得罪人,倒也晓得不少江湖秘闻。
“一百两银子?”又一人迟疑道,接着大手一拍道:“不就是一百两么?”
“我出!”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几锭银子,丢在在桌上,砸的一响。
游迅却环顾四周说:“米江兄弟,你也莫要急嘛,怎么能有你一個人出钱,教这么多人都听的道理?”
“我说的是一人一百两银子!”
“嘁~”
酒楼内顿时嘘声一片,那米江干脆收起银钱道:“你个游泥鳅,兀的黑心,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也好意思卖这么贵!”
“不就是一个小辈的消息?”
“你乐意讲,我还不想听哩!”
“嘿嘿!”游迅笑道:“这消息可不一般,干系好几位江湖前辈,所以才卖这般贵。”
转而他又扫一眼岳天青,笑呵呵道:“我晓得你们有些人身上钱不多,说教你们出一百两银钱,确实为难。”
“要么……”他看向岳天青道:“我看这位公子贵气的很,身上银钱肯定不少。”
“只要他掏出身上所有钱,我就说出这消息怎么样?”
众人眼前一亮,不等他们开口,岳天青就先解下腰间钱囊,丢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这里有一百多两黄金,还有五颗珍珠,价值约莫五百两黄金,够这里所有人听的。”
岳天青端起酒杯,微寒道:“我可以买你的消息,可有一样,不准有一字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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