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卡塔琳娜诧异地看了一眼将死的棋局，眼神里带着洋洋自得，“果然，安迪也不比我强多少！”
安德烈不想和姐姐争这个，他更关心那所谓的“神迹”。
“陛下，那所谓的‘神迹’是什么？”他追问道。
“是三样对人类来说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卡佳收起了笔和本子，代为回答道，“其中一件最为人所知：哲人石。传说中拥有化石点金力量的哲人石，用一种物质就能制造世间万物，如果能由凡人之手炼制出来，就是神迹之一。”
这就是和锻造术同出一脉的证明之一吧？安德烈想道。
“其余两件呢？”卡塔琳娜很有兴趣地追问道。
卡佳垂下了视线，又很快重新注视着姐弟俩，微笑回答道：“第二件，是灵魂的嫁接之术，看上去是最可能实现的一件，因为‘塔罗’们的存在，灵魂已在普遍认知之中视为真实存在的事物，能否嫁接只是技术问题。”
“至于第三件，人们对它是否是‘神迹’抱有争议，但最终它仍然被称为‘神迹’。争议来源于不少人认为它其实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常见到无数人都忽视了它的神奇之处。”
卡塔琳娜歪头思索起来：“吃饭？睡觉？常见却又神奇的事情？”
“算了吧！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你们以后会知道更多的。”卡佳看了一眼伊莉莎，回头看了看壁炉上的时钟，止住了话题。
又是不能说的吗？安德烈既感到习惯也感到无奈，他顺从地站起，和姐姐一起离开了房间。
“每次都是这样！告诉我们那些感兴趣的事情都像从石头里挤出水来一样困难！”卡塔琳娜鼓了鼓腮帮子，转头问安德烈，“诶？安迪！今天捉迷藏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伊莎姐姐那么冷淡的样子，从她一进屋子我就感觉到不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俩说了什么？”
安德烈犹豫了一下，将今天的遭遇如实说了出来。
卡塔琳娜一边听一边在手里用火焰模拟出她理解中的场景，认真听完后的第一个问题是：“所以，你觉得那个被关在镜子里的疯女人说的话是认真的？你……不对，我们是诞生于黑夜开始的地方？”
“我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是传说中的也好，真实存在的也好。”安德烈点了点头。
卡塔琳娜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我们从有记忆开始就在这里啊，艾琳娜妈妈在这里，伊莎姐姐也在这里，总不能是说黑云宫吧？”
那没有记忆的时间里呢？从没有自理能力的婴儿到我们现在的模样，这一段漫长的时间记忆到哪里去了？
……
“有什么状况吗？”杰拉尔德问道。
“有。”戴尔接过黛丝缇妮递过来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回答道，“正面遇上了特里尔，卡莲也被证实确实和他有往来，从频率来看卡莲赏金猎人的身份多半是层方便行动的身份。”
杰拉尔德双手抱胸，一只脚支撑着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沉默着眉头微皱，似在思索。
“哥哥，打扰一下！”黛丝缇妮拿着一个本子走过来，递给戴尔，“陛下提供的‘吹笛人’的消息，看起来和我们得到的线索不太一样。”
戴尔接过本子，空白的书页上浮现出淡蓝色的潦草字迹：阿塞罗斯区近两周内炼金师交易和对生命女神的宗教活动加剧，怀疑有核心人物出现，具体信息还在追查中。
……
“砰！”卡塔琳娜恶趣味的声音在安德烈耳边出现，安德烈吓得一激灵，看到姐姐笑得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无奈地举起了双手：“我输了。”
“一点都不好玩，你就不能垂死挣扎一下吗？投降得那么快！”卡塔琳娜努了努嘴，指尖的火焰熄灭，双手抱胸。
安德烈想了想：“那这样？”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卡塔琳娜的身后。
卡塔琳娜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眼睛一下睁大。无数极细的冰针悬在距离她眼睛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下一秒就能直接穿透她的大脑。
“厉害啊！”卡塔琳娜没有畏惧，兴奋地鼓起掌来，随着她的动作变化，冰针也往后退去，化作了点点细雨，落在了地上。
安德烈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因为这一次的比试是严禁使用近身格斗技巧的，如果法术和近身格斗都可以使用，卡塔琳娜几乎可以在一开始就杀死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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