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浓稠如墨,静谧的山谷间唯有风声簌簌,似在低语着不祥。林羽与苏瑶刚寻得一处山洞准备歇脚,连日来为周边村落诊治疫病,二人身心俱疲。林羽正燃起篝火,暖橙色火光映在苏瑶疲惫却明艳的脸庞上,他刚想开口说几句宽慰话,一声凄厉嘶吼陡然划破夜空,震得洞壁簌簌落灰。在那浓稠如墨的夜幕下,林羽与苏瑶觅得山洞刚想歇脚,食人兽毫无征兆地现身了。它周身黑毛泛幽光,身形足有两人高,血盆大口滴滴答答淌着涎水,外露的两颗獠牙仿若弯钩,猩红色眼眸满是残暴野性,甫一登场,便发出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嘶吼,震得山洞簌簌落灰。
食人兽伤人毫不留情,攻击手段简单却凶悍至极。发现林羽二人,它巨爪一挥,劲风呼啸,似利刃般扫来,林羽挥刀抵挡,刀刃砍在其皮毛上却仅划出一道浅白痕迹,宛如砍在坚韧牛皮上,足见外皮之坚硬。它攻势不停,合身扑击,庞大身躯带起滚滚烟尘,林羽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待二人躲入洞后岔口,它仍穷追不舍,卡在洞口疯狂挣扎、嘶吼,震耳欲聋。待狭路相逢,更是狂暴异常,双爪胡乱挥击,林羽稍有不慎就被击中胸口,倒飞出去撞倒大片怪石,鲜血瞬间洇红衣衫。苏瑶虽施展内力化作藤蔓缠其四肢,稍阻攻势,却也难长久困敌。它吃痛后愈发凶狠,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威胁,所到之处飞沙走石,仿若夺命凶兽,让林羽、苏瑶深陷绝境,命悬一线。
那吼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带着野性与残暴,林羽瞬间绷紧神经,起身护在苏瑶身前,手已不自觉摸向腰间佩刀。苏瑶紧攥衣角,目光警惕望向洞口,轻声道:“林郎,这声音……绝非寻常猛兽。”话音未落,一阵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似踏在人心尖上,大地微微震颤。
眨眼间,一只周身黑毛泛着幽光、身形足有两人高的巨兽堵在洞口,血盆大口滴着涎水,齿尖寒光闪烁,两颗外露獠牙如弯钩,猩红色眼眸直勾勾盯着二人,正是传说中食人兽。林羽心底一沉,暗忖这般凶悍模样,普通刀剑怕是难伤分毫,但面上仍镇定自若,低声叮嘱苏瑶:“别怕,寻机往洞后跑,我引开它。”
食人兽似听懂人话,猛地挥出巨爪,劲风呼啸,林羽侧身一闪,刀刃顺势斩向兽臂,却只在皮毛上划出一道浅白痕迹,仿若砍在坚韧牛皮上。兽怒,咆哮着合身扑来,林羽左躲右闪,借着火光观察其攻击路数,发觉它行动虽猛,却因体型庞大转身迟缓。苏瑶趁势在洞壁摸索,竟找到一处隐秘岔口,忙呼喊:“林郎,这边!”
二人刚躲入岔口,食人兽庞大身躯卡在洞口,疯狂挣扎、嘶吼,震耳欲聋。狭窄通道内弥漫着腐朽气息,林羽拉着苏瑶疾行,脚下却突然一空,二人坠入黑暗深潭。冰冷潭水瞬间没过头顶,刺骨寒意袭来,林羽奋力游向苏瑶,揽住她腰身往上托。上岸后,苏瑶呛咳几声,面色惨白,却见四周怪石嶙峋,仿若迷宫,隐隐还有低沉兽吼声回荡。
“此地诡异,不能久留。”林羽拧干衣角,握紧苏瑶手,依着微弱光线辨认方向前行。不知走多久,前方豁然开朗,却见地上白骨累累,皆是人类残骸,苏瑶惊呼出声,胃里一阵翻涌。林羽皱眉,意识到已闯入食人兽巢穴,未及反应,头顶一阵腥风,食人兽从天而降,原来它早绕路至此守株待兔。
林羽把苏瑶护在身后,这次不再闪躲,运转周身内力注入刀刃,刀身嗡嗡作响、泛起微光。食人兽攻势凌厉,林羽咬牙硬抗,几招下来衣衫褴褛、伤痕累累,鲜血洇红衣衫。苏瑶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双手不自觉结印,她出身医门世家,自幼研习医术药理,也略通些防身术法。此刻危急关头,一股柔和内力自掌心涌出,化作藤蔓缠向食人兽四肢,虽不能长久束缚,却为林羽争取一瞬时机。
林羽瞅准破绽,飞身跃起,倾尽内力一刀劈下,正中食人兽脖颈,利刃没入三分,黑血四溅。兽吃痛,发狂般甩动身躯,挣断藤蔓,双爪胡乱挥击。林羽被击中胸口,倒飞出去撞倒一片怪石,一口鲜血喷出。苏瑶奔过去抱住他,泪水夺眶而出:“林郎!”林羽抬手擦去她泪水,气息微弱却坚定道:“我没事……不能放弃。”
食人兽受伤愈发狂暴,步步紧逼。林羽强撑起身,目光扫过四周白骨,心生一计。他悄悄拾起数根粗硬腿骨,以内力贯注其中,当作暗器掷向食人兽眼睛。骨镖呼啸而去,食人兽躲闪不及,右眼被击中,惨叫一声,攻势稍缓。苏瑶会意,双手舞动更快,周身泛起淡淡蓝光,引动周遭水汽化为冰棱,如利箭齐射向兽身,一时间冰渣纷飞。
趁食人兽慌乱,林羽再度近身,手中刀刃翻飞,专攻其伤口,每一刀都深嵌入肉。食人兽失血过多,身形摇晃,轰然倒地扬起大片尘土。二人瘫倒在地,喘着粗气,相拥而泣,劫后余生之感涌上心头。
待平复呼吸,林羽挣扎起身,检查苏瑶伤势,所幸多是擦伤。苏瑶心疼地为林羽包扎伤口,埋怨道:“往后不许再这般莽撞。”林羽微笑点头,目光却落在食人兽尸身上,想着这等异兽无故伤人,定有蹊跷。走近细瞧,发现兽腹鼓鼓,似有异物,他割开皮毛,竟滚出数颗拳头大珠子,幽蓝光芒流转,透着神秘气息。
苏瑶好奇凑近:“这是何物?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珠子。”林羽摩挲珠子,忽觉掌心温热,体内紊乱内力竟缓缓平复,惊喜道:“瑶儿,这或许是疗伤至宝,还能助内力恢复。”当下二人各取一颗服下,片刻间疲惫消散,内伤也痊愈大半。
收好剩余珠子,二人决定尽快离开这凶险之地。循来路返回,途中竟遇到先前救治村落的猎户,猎户们满脸焦急:“林神医、苏姑娘,你们去哪了?村里疫病又有反复,还出现怪病,大伙都盼着你们呢!”林羽与苏瑶对视一眼,深知使命在肩,无暇多言,随猎户奔赴村落。
进村便见病人们虚弱不堪、神情痛苦,有的周身长满红斑,高热不退;有的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林羽迅速诊断,眉头越皱越紧,这疫病似被一股邪气诱发,常规药方毫无作用。苏瑶灵机一动,掏出食人兽腹中珠子,置于病者眉心轻揉,蓝光微闪,病者竟缓缓安静下来,红斑也消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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