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不敢忤逆沈明昭的话,将后车窗降半。
沈秋池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将手机扔出了窗外。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裂,还被极速行驶的车轮给碾压,彻底瘫痪。
沈明昭瞪大眼睛,怔愣了好几十秒,才义愤填膺地大吼。
她一把抓住沈秋池的头发,狠狠地撕扯:“你他妈又耍我!贱人!贱人!”
剧烈疼痛感从头皮传来,发丝还被扯断了好几十根。
但沈秋池却死死咬着唇隐忍,喉咙间时不时地还发出几声颤笑。
沈明昭的动作突然停顿,满脸涨红地睨着披头散发的她:“你笑什么?”
“笑你蠢。”
“像你这种社会的边角料,早该被淘汰进垃圾场了,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不可回收垃圾,没法二次分解,只能填埋或焚烧。”
沈明昭的面色由红转青,仿佛像个调色盘,不停地转换着色彩。
她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着,原精致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变形,嘴唇更是剧烈颤抖着,牙齿也跟着磕磕作响。
“臭表子,这都是你自找的!”
她疯癫地撕扯着沈秋池的头发,甚至还怒狂地上嘴咬。
发丝被她咬断,传来淡薄的噼啪响。
沈秋池也不是吃素的,使劲儿地拧着沈明昭胳膊上的软肉,还扇了她几巴掌,甚至还来了个上勾拳,痛得她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两个绑匪见状,赶忙将车辆刹车。
然后把后车门打开,将沈秋池的双腕重新绑上麻绳。
“他妈的,别拦我!我要杀了这个贱人!”沈明昭被一个绑匪拉住,腿还在半空中不断地踢腾,像是一头失了理智的恶犬,不停地朝敌人嗷吠着。
“姑奶奶,你忍忍吧!”
“先拿到钱要紧啊,你把人质弄死了,我们还怎么要挟厉砚修!”
两个绑匪的脑袋有两个大。
他们从没有接过这样费劲的单子。
同样的话说了两遍,沈明昭就像脑子缺根弦一样,好说歹说地听不进去。
沈秋池的头发被折腾成了鸡窝,好几缕残断的发丝搭在眉眸前,却依然难挡她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庞,她的身体被挟持,力气也用尽,只能用眼神来当武器。
她恶狠狠地瞪着沈明昭,仿佛在说“你再碰我一下,大不了同归于尽”。
两个绑匪劝慰了好阵子,才算是把这场闹剧给终止。
沈秋池重新被押进车里,沈明昭满脸恼怒地坐在她身边,没再吭声。
——
厉砚修刚听到沈秋池的声音,电话就被掐断了。
他先让夏杰去警局备案,然后跟杨特助一起去银行取现金。
两人乘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场,电梯门刚打开,白清歌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外。
“阿修,你这是要去哪?”
厉砚修直接把她当做透明人,擦肩而过。
白清歌的内心一凉,但反应迅速地转身,抬手将他的胳膊拉住。
“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以前不论你去哪里,都会跟我说的......”
厉砚修不耐烦地蹙起眉心,给杨特助使了个眼色后,他立马点头先去开车。
待闲杂人等离开后,他才回眸与白清歌对视。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若是再拦我,我就让保安请你出去。”
“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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