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梁茵突然感到有些紧张,转过头看了舒畅一眼。

“他现在还在监狱里,请别担心,”科林道,“不过这个邪教徒重伤昏迷的原因,您清楚吗?”

“我不清楚,”梁茵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他昏迷的时候怀里抱着我的孩子。”

科林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没指望能从梁茵这儿知晓鲍尔·巴里昏迷的原因。

“我很抱歉,您的儿子是本次事件的唯一受害者。”

“虽然很遗憾您儿子的受伤,但所幸这次的事件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根据女神教派的神甫判断,如果这场袭击没被阻止,将会造成至少10人当场死亡。关于这位可怕的邪教徒的具体身份,有人跟您说过吗?”

“我听还有一位记者跟我提起过,好像是一个难民吧。”梁茵记得邱高阳跟他说过的。

“是的,这位难民邪教徒,名字叫做鲍尔·巴里,三个月前,带着妻子和一对儿女流亡到了核州,”科林向两位女士更细致地介绍这个邪教徒的身份,“鲍尔·巴里是昨天上午醒过来的,下午法院对他的判决书就下来了。”

“是死刑吗?”梁茵问道。

在隆吉,邪教徒被抓到基本都是判处死刑的。

不同于普通的罪犯,他们如果愿意悔过,在监狱里接受改造后还有重新做人的可能性。

但邪教徒不行,他们就是沾了墨水的白纸,这辈子都再无清白可言,只会听着邪神的蛊惑一步步迈入深渊。

“并不是。”科林摇了摇头道。

卡特夫人的嘴角露出明媚的笑容,她隐约猜到科林此次采访的目的了。

“鲍尔·巴里,对他的判决是——监禁三个月,然后驱逐出境。”科林微笑道,眼神冰冷。

“监禁三个月?”梁茵感到呼吸一滞,接着问道,“没有更重的惩罚了吗?”

让受重伤的鲍尔·巴里监禁三个月,这不就等于是给他三个月养伤的时间?

至于驱逐出境,他本来就是难民,这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没有了。很难让人接受吧。”科林看到梁茵露出令他满意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他是难民吗?就因为受到伤害的只有我的儿子吗?”梁茵有些愤怒道。

“我也同样难以理解法院的判决,”科林耸了耸肩膀道,“不过这是宗教事务局下属的审判所与核州市法院共同审理后给出的判决。我们社已经向检察院提起抗诉了,但您知道的,改判的可能性并不大。”

梁茵捏紧了拳头,但最后还是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道:“所幸我家孩子没受什么伤。法律什么的我也不懂,不过如果这样的判决是合理的话,我也只好接受了。”

“梁女士,您对这一年以来隆吉边境涌入越来越多的难民有什么看法吗?”科林换了话题问道。

“呃,他们来了挺多人的,核州市倒是越来越热闹,就是看上去有些乱糟糟的。”

“您觉得这次的难民邪教徒袭击事件,是偶然吗?还是必然呢?”

“……我不清楚,但是突然涌入了那么多难民,如果不加以管理的话……”梁茵有些犹豫道。

“咳咳。”卡特夫人咳嗽了一下。

科林瞟了卡特夫人一眼,继续热切地问道:“您觉得目前的执政党真的在乎我们普通群众吗?”

“将难民毫无顾忌地全部放进来,目前核州市难民与普通民众的摩擦事件越来越多,这次鲍尔·巴里的事算是过去了,但下一次呢?这个城市有数以万计的儿童,如果又有哪个失心疯的难民想要袭击我们的孩子,然后我们的法院,我们的宗教审判所再一次次纵容他们,您能容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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