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皇上要去上早朝,沈妍可因着昨夜太累,眼下还没醒。皇上也没叫他,而是喊了安康进来梳洗穿戴。

等一切准备就绪,皇上来到床边,在沈妍可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离开。并吩咐安康亲自去景阳宫给沈妍可告假。

安康一惊,得,看来这位主这位新晋的宠儿,昨夜定是极尽所能地取悦了皇上,未来的宫中,恐怕又要多一位丽妃般的存在,自己可要更加小心谨慎地伺候着才是。

在紫禁城深处,后宫的宁静也被晨曦轻轻打破。这里是另一番景象,女人们身着繁复华丽的宫装,发髻高挽,珠翠环绕,宛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晨光中更显娇艳。

然而,这份美丽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规矩与束缚。天还未完全亮透,她们便需离开温暖的寝宫,踏着清晨的微凉,前往景阳宫,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请安。

景阳宫内,满殿的衣香鬓影。可惜都不如丽妃一人绝色。

颖妃抬手摸了摸发间皇上新赏的碧玉海棠珍珠钗,眼神落在丽妃腕间的手镯上,“哎呀,丽妃妹妹,”颖妃的声音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仿佛春日里不经意间飘落的花瓣,轻盈却带着刺。

“本宫这耳朵啊,最近可是格外灵通,听说皇上昨日竟是白日里与嘉嫔共度了良辰,到了夜深之时,又特地翻了嘉嫔的牌子,这等恩宠,可真是叫人羡慕呢。要知道,这样的待遇,以往可都是咱们丽妃妹妹的专属,如今风水轮流转,真是世事难料啊。”

丽妃端坐于锦凳之上,身姿依旧挺拔,仿佛未受到丝毫影响,只是那低垂的眼帘后,藏着的是怎样一番波澜,外人无从得知。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

颖妃见状,心中更是得意,仿佛看到了丽妃心中的防线正一丝丝瓦解。她继续添油加醋,声音里多了几分玩味:“说起来,妹妹今日来得倒是比往常早了许多,以往可都是最后才来,让咱们这些姐妹好等。莫非是昨晚皇上那里太过热闹,妹妹没能安眠?”

还不等丽妃发话,坐于她右侧下首的冯充媛便已按捺不住,笑语盈盈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颖妃娘娘何必觉得稀奇,这宫中春色常新,皇上偶而贪恋新花之艳,亦是情理之中。嘉嫔妹妹虽不及丽妃娘娘倾国倾城,但在这一众新晋佳丽之中,确是脱颖而出,犹如春日里最耀眼的一抹桃红。想当年,颖妃娘娘初入宫闱,不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引得六宫粉黛尽失色吗?”

现在呢,当然是年纪大了,红颜未老恩先绝。

颖妃闻言,脸色骤变,那双曾经秋水盈盈的眼眸此刻仿佛能喷出火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既有不甘也有愤恨:“冯充媛此言差矣,本宫观这宫中新人,皆是花容月貌,姿色非凡,各有千秋,怎可一概而论?难不成你觉得自己容色已经衰败?”

冯充媛最恨别人以容色攻击她,只因她在东宫时想要跳舞吸引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没想到香藻用的过多,香味招来了蜜蜂,虽说及时医治了,但脸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你!!!”冯充媛气急败坏,颤抖着手。

“好了,有什么可吵的。”丽妃不耐烦的说道。

此时沈妍可正不急不慌往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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