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好的人格外受欢迎。阮波被潘军带去参加了几次聚会后人气就猛涨了。在酒桌上,他动不动就是一口闷。一杯倒得满满的白酒少说也有二两,别人都是一口一口的喝,他却是端起杯子就往嘴里倒。倒不像是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样。他把酒咽下肚去,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残留在嘴角的酒水,说:“再来一杯。”一餐酒喝下来,一般情况下他都要喝下一斤白酒。喝完也不多言多语,更不会发酒疯。去KTV的时候他就唱几首歌,不去KTV的时候他就默默的回家睡觉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就特别喜欢阮波,她对他的欣赏从不遮掩。她经常说:“酒品就是人品,我就喜欢阮波这样的人。”在KTV玩耍的时候,他们两个就经常搂着跳舞。昏暗的灯光,温柔的音乐,阮波一只手搂着那女人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女人丰满的臀部。潘军就戏称阮波在“拍麦蜢”(麦蜢,汉丰方言,意思是苍蝇)。从此,“拍麦蜢”就成了特指阮波的专用词了,“拍麦蜢”的真正含义也只有他们几个人懂。潘军经常淫笑着说:“波哥,你麦蜢拍得好啊!”吃完饭了,他又笑嘻嘻的问阮波:“要不要去拍一下麦蜢?”
那女人在暧昧的灯光下与阮波缠绵时,也勾引了赵路的心神。
赵路还没有正式的经历过女人。
但在他的精神世界里,这方面的经历还是很丰富的。
读小学时他就对班上的两个女生心生好感,虽然后来高中时代他再见到她们时,觉得实在是长得一般,但他还一直清清楚楚的记得她们的名字。
读初中时,一帮同学经常去他家玩,他深深的喜欢上了一个叫胡燕的女生。胡燕是个典型的小家碧玉,清秀的小脸,如水的眼睛。一颦一笑,尽显斯文。长长的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时而搭在前胸,时而甩在后背。赵路觉得那辫子就是一双纤纤玉手,拨动着他的心弦,令他如痴如醉。
胡燕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站在茶树丛里的那个样子。那是一个星期六,赵路领了父亲安排的任务,骑着父亲的二八杠自行车,去街上办点事。他经过茶山时,惊喜的看到了胡燕。春末夏初,微风徐徐,胡燕拂了拂额前被风撩起的几缕头发,笑盈盈的看着他。
这是一幅唯美的画面,漫山的茶树,郁郁葱葱。一片片散发着诱人清香的新叶从墨绿的老茶树里冒了出来。这是春天的诱惑,也是生命的象征。茶山的土路上,一棵梧桐树长得枝繁叶茂,硕大的树叶也在迎风飘摆。温暖迷人的春风里,胡燕就像玉女一般。他想起了秦少游一句词:香魇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暖相挨。
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答:“妈妈带我来摘茶。”
等他办完事回来的时候,茶山上已经找不到胡燕的身影了,他怅然若失。
初中没毕业,就没见到胡燕了。他向胡燕玩得好的女生打听,那女生翻着白眼,冷冷的说:“我怎么知道?!”
高中时,他暗恋过教数学的周云老师。看到同年级其他班上那几个穿紧身牛仔裤的“不学好”的女生时,也曾春心荡漾。
大二那年寒假,他调戏过实习时的领班。实习是学校组织的,在北京的一个度假村。领班是个漂亮的小女孩,还是他的老乡。他对前来检查工作的领班说:“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一个东西,交给你吧!”领班就把手伸过来,他把手里紧紧握着的东西放到了她的手里。领班接过东西就扬手朝他砸去,还笑着骂了他一句。那是一团被捏成球了的雪。他还撩过一个叫“苗苗”的女孩子。实习结束了,临走前的那个晚上,苗苗找到他,对他说:“你就不能为了某些事留下来吗?”
一年之前他在深圳打工时,他追过厂里的一个河南女孩子。那女孩拒绝了他,还为此辞职,跑到她哥所在的厂里去了。但是等他回了湖北,他又经常接到那个女孩子的电话。那时的他,早就在父亲的病情和家里的负担双重压力下对这个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女孩子心如死灰了。于是在一次电话里,他就不耐烦的对那女孩子说:“当时我追你,你不愿意,现在我都回湖北了,你还打电话,有什么用呢?”
但他还是在那段打工的时候丢掉了他的“第一次”。那天轮到他休息,他就去街上闲逛。逛到一个巷子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录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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