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几步,他又暗自懊恼。

他这是做什么?岑遥栖又没有叫他跟着, 他干嘛这么自觉?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同祝长生又有何区别?

谢凌衣不愿意承认,自岑遥栖顶着重伤来炙扬手中将他救走后,他对他就有了微妙的变化,具体的原因他不愿也不敢深究。

他最后还是认命地垂着眼睑亦步亦趋地跟在岑遥栖的身后,他看他金蓝色衣袍上璀璨耀眼的腰链,行动间确实流光溢彩。

他想,岑遥栖还真是钟情于金光灿灿的东西。

对了,他老问他身体如何,却忘记问近段时日就没来得及喘气就一阵一阵受伤的岑遥栖。

“你……”谢凌衣抬起头,预备开口。

岑遥栖却突然回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冷不丁附在他的耳边说道:“你看那边,祝长生正找你呢?”

他这一手,谢凌衣没有防备,虽然不至于被吓到,但还是免不了一惊。

“哪里……”他偏头,张口问。

眼神左右扫视半圈,却连祝长生的半根毛都没瞧见,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被岑遥栖耍了,正要质问他,岂料他还没来得及转过头,下巴就被人用手紧紧捏住。

鼻尖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昙花冷香,他轻而易举地明白是谁这么无聊。

谢凌衣一惊:“你……”

质问的话还没出声,一颗不知道什么做的药丸被推入喉间,谢凌衣的脸就立马被呛红,仓促之间,他下意识的将整颗药丸囫囵咽下,被放开之后,他捂着脖颈咳个不停。

他抬起头,原本看似冷淡的眼角染上一层柔软的薄红,瞪向正拍手的岑遥栖。

“你炼丹的时候也不把这丹药炼小点。”他努力忽视喉咙间那火辣辣的不适之感,哑着嗓子埋怨,“这药丸这么大谁能吞得下?”

岑遥栖看他这样,心情貌似不错:“你且讲究着点吧,你师尊又不是正经炼丹师,能炼出来就不错了。”

他是剑修又不是丹修。

谢凌衣:“……”

他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术有专攻,干嘛不交给人家正儿八经的炼丹师,非要亲力亲为,平白无故让他吃些苦头。

而且让他吃就吃吧,干嘛突然来这一手,他现下喉咙还痛呢。

好好跟他说,他难道会拒绝吗?

“你喂我吃的是什么?”谢凌衣摸着自己的脖子,这时候才想起问他。

岑遥栖望着他粲然一笑:“孔雀胆。”

谢凌衣不可置信的抬头,他虽然不太了解这东西,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心里隐隐有个可怕的猜测,不可能,不会吧?

岑遥栖十分好心的为他解释,脸上笑容不变,笑得摄人心魂。

“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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