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又一次努力地向前凑了凑,这也算是能够看清了那马上人的样貌。
那是一张算不上十分英俊的脸,但却是棱角分明的充斥着十足的男人味儿。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宽厚的下巴上那道半指长的刀疤,任谁看了都会想一想这道勋章是怎么镌刻在那张脸上的。
还没等女人好好地琢磨一下这个问题,这张脸的主人身后便已经涌上来了十几个同他一样身着黑甲的,手持各种兵器的精壮男子。
他们甚至不用任何命令,就自发地围着那位杀死尊贵的弥赛亚教使者的凶手,从不同角度用武器上的冷锋指着那随风摇曳着的黑色长袍。
那么,女人现在的兴趣就又回到了那个刚刚杀了那头“猪”的黑袍人身上。
他是谁?
但这个问题很显然的不用女人来问——
“你是谁?”
黑甲首领,也就是下巴上带着伤疤的男子此刻正威风凛凛地站着,而他的手却死死地按在他腰间的长剑上。
剑没有出鞘,就像这位黑甲首领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一种能体现出他此刻焦躁情绪的表情一样。
但是,他的确是在焦躁着。
换句话说,他刚刚问的问题,他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而很明显,那个被问到问题的,黑色长袍下躲着的家伙,此刻已经看出了对手的焦躁。
而他,要让这团火烧的更旺一点——
“刘毅瑾……对吧?”
黑袍之下,那张爬满了血管一样纹路的面具下面,年轻的声音带着挑逗的语气,率先说出了那焦躁之人的名字。
而看着他惊愕的表情,黑袍人似乎还不打算停下来,他要把他的焦躁继续放大——
“嘶——你是这些玄甲卫的……头儿?”
他故意抽了一口气,然后用充满嘲讽的语气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但叫做刘毅瑾的玄甲卫头领可没心思跟这家伙开玩笑。他眯缝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那黑袍人身旁跪着的诺特拉夫,以及要了这位尊贵的教会特使性命的武器——那把通体漆黑的,冰冷的长刀。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件凶器:
铭刀·夜煌。
而这把刀的主人,也就是面前的黑袍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全体——最高警戒!”
刘毅瑾在看到夜煌的那一刻便条件反射一般地下了命令。雄浑的声音响彻街头巷尾,刚接到协助群众撤离避难的一班和二班的队员听到这声命令之后,马上便放弃了当前的任务,一边抽出武器,一边朝着他们头领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同样开始行动的不只是在刘毅瑾身边的这些玄甲卫士,还有那些负责巡逻,负责城防,甚至负责看押重犯的那些同样穿着这身黑甲的汉子们。
他们知道这个命令在天都城里意味着什么——这是最高级的警戒,意味着在这座华夏如今的王城之中,那位“王”或有生命危险。
更何况一个今天刚到的使臣?
于是,满城的黑甲几个呼吸之间便朝着城中骚乱的中心涌来,几百成千的黑压压的铁甲在那些汉子奔跑的时候碰撞出声,仿佛是在给天都敲响了警钟。
看着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黑甲,漩涡中心那位穿着同样色系的少年(从声音的音色和身形动作上判断,那个瞬息间便取走了诺特拉夫·谢尔格先生生命的凶手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罢了)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是有些得意一般地哂笑一声:“呵哈,对付我一个人,几乎出动了天都城里所有的玄甲卫,看来我很让您重视啊——
“刘毅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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