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安顿

今天逛了不少地方，两大书院大河书院和月鹭书院，四大家族李，吴两家，一路走到内城城门口回返，绕道见识了怒江的磅礴，百丈巨船的雄伟，以及东海的浩瀚无垠，金色的沙滩的一角。路上得知城中帮派无数，四大家族根深蒂固，触角延伸到各行各业，巨鲸帮和千叶门掌管漕运和镖局，高手如云，附近千丈高峰更有剑宗雄居其上。杨凡大饱眼福的同时对望海城有了初步的了解。

杨凡回到客栈，点上灯，铺开一张宣纸，一行行字跃然纸上“穿越十年，世界的冰山一角已是如此精彩，接下来该如何进展？仕途不通，第一桶金该怎么获得？经商，写书，加入宗门，都不行。这事得从长计议，时间不多了。”随即把纸张烧成灰烬，杨凡默默沉吟，钱不多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杨凡出门，一眼就看到小月在客栈门口晃悠，看到他出来，一路小跑过来。“久等了！”杨凡歉意道。“没，我也刚到。”小月连忙摆手。“今天就不逛了。”杨凡故意吊着小月胃口，逗一下她道。“那，大哥哥是不雇佣我了吗？”小月一脸失望，脸上的表情快哭出来一样。“哈哈！今天我准备租个小院，你有空吗？带我去牙行。”杨凡连忙道。小月转涕为笑“大哥哥你坏，小月正好知道哪里有房屋出租，不用去牙行。”“呐，这是今天的跑腿费。”杨凡递给小月一腚银子，小月连忙接过小心藏好。眉开眼笑地在前面带路。

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就是黑夜，灯光下有阴影，再繁华的地方也有贫民窟。小月带领杨凡来到最初相遇的地方，走进一个巷子，七弯八绕，来到一处破败的小院，一进门，小月大喊：“我回来啦！”小院里闻声顿时跑出来十来个小孩，大的七八岁，小的两三岁。“你怎么把我带到你家来了？”杨凡奇怪道，“听你说要租房，正好我有一套不错的院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房租就不要你的了，你只需要让他们有一口吃的饿不死就行。”小月尴尬道。“这。”杨凡无语，这是买一送多，摊上一堆祖宗啊。

这群孩子都是贫民窟的孤儿，小月看他们可怜，就捡来住在一起，抱团取暖，吃百家饭长大，小月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就出去讨生活，几个星期都不一定接到一单生意，而且事后客人最多给几十个铜板就把她打发了，更有心怀恶意的要把她拐卖，要不是她机灵，可能这一群孩子早就饿死了。昨天一看杨凡出手大方，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主，又听其要租房，见钱眼开之下，就把杨凡带回老巢。

杨凡半推半就的住下了，在院中搭了个灶台，买来不少大米和蔬菜，称上一斤肥猪肉，熬油加水煮上满满一锅。孩子们哈喇子流了一地。做完饭，小月制止孩子们争抢锅中滚烫的米粥，把唯一的一副碗筷洗干净递给杨凡。“哥哥，给！”小月开心道。杨凡止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接过碗筷，盛上一碗滚烫的粥吃了起来。等粥不那么烫时，小月一声令下，孩子们争先恐后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等孩子们吃完，杨凡带着几个半大孩子继续采购锅碗瓢盆，木床等日用品，小一点的孩子在院子一角玩泥巴，大一些的孩子忙前忙后除草，擦地。杨凡负责换瓦和铲除院子里的灌木丛，小月则带着两个女孩准备晚上的饭菜。一通忙碌，天色渐晚。院子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坑坑洼洼的院子地砖被收集起来堆在中间，铺成一条两米宽的小路，两旁露出的泥土翻开种上蔬菜种子，用篱笆和小道隔开，屋子左前方的水井因为常用的原因倒是没有翻修，井边青苔环绕，房顶破碎的瓦片全都换上新的，屋里的地面一尘不染，因为人多，小院没有客厅，孩子们的两个房间全都铺上地砖，有双人木床，床边是一个放着三个木盆的架子，给孩子们洗衣洗澡用。杨凡独占一个卧室，其余两个房间男女分开。就这样，杨凡在望海城算是有了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