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大爷到!”
“老太太,给您请安来啦!”贾蓉虽然一肚子气,可该给老太太请安还是要请安的。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来了准没好事!”贾母见贾蓉就没好气。
“老太太,您这比喻可不恰当?偷鸡的黄鼠狼在抄佛经呢!”
“噗嗤!”老太太身侧的邢夫人又乐了,每次贾蓉来就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贾蓉见过大奶奶,见过迎春姑姑!”贾蓉挨个施礼,六岁的迎春也赶紧还礼。
“说吧,你这皮猴子又来说何事?你就不能让我们清净清净!”贾母问话。
“老太太,今儿天不错,我陪您去园子看看景?芙蓉姐姐呢?过来扶着点老太太。”
“你这是要做什么?”老太太见贾蓉上来就搀她,有些不解。
“一年金秋最是好风光,
您看,那金黄的是菊花;
那艳粉的是蔷薇;
那火红的是石榴花。
来,您到近前看看,别辜负了这景色,趁现在还能看就尽快瞧瞧。”
“你这又是说什么混账话!”贾母气的给了贾蓉一拳头。
“芙蓉姐姐,你看着点,谁也不许接近我们三丈之内!”
“你又发现了什么事?在堂里不能说还跑到这来!”老太太问道。
贾蓉:“家里有锦衣军的探子,这您知道吧?”
“不知道,但能猜到。你要说的事很大?”贾母点点头。
“咱们家的船队,帮甄家运东西,您知道吧!”
“知道,是我吩咐他们做的!”
“那甄家运的是什么东西您知道吗?”
“是给老太妃送的家乡货物,人年纪大了就思乡。”
“那如果他们利用咱们的船运私盐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
“您这语气说明您是信了,我的人发现他们运私盐,您说这事怎么办吧!”
“这该死的王家人!”老太太也生气了。
“怎么又是他们?”
“早先是甄家给老太妃送东西,他家的船装不下了,求咱们帮着送一些。可次数不多,人家自己有船。
是宝玉他舅舅,说是咱们的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他们也运些东西,他们给船资。
谁想到,他打着给甄家送东西的旗号用咱家的船运私盐!”
“这些事也是那个信佛的操持的吧?这样的人咱们不能要了。休了吧!”贾蓉是真生气,王家这是根本没拿贾家全家老小当回事。
“哎!你还小,咱们这几家老亲,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能撕碎脸面呐!况且宝玉才五岁,你就让孩子没了娘?”感觉贾母为了宝玉,可以放弃一切。
“老太太,您顾忌老亲的脸面,您顾忌上面的脸面了吗?”贾蓉手指指天。
“我知道,咱们家和上皇与太妃都亲近。那位可亲政几年了,而且人家才是一家人呐!八年前咱们家站错队,也不算是站错,那是意外。可现如今不能再错一回了!”
“这些都是你祖父教你的?”贾母错愕地看了眼贾蓉。
“大部分都是,也有些我自己想的。”
“你在东府,和这些老亲们不近,西府难办啊!这边没个能持家的人,我老婆子只能维护和这几家的关系。”
“可王家这样是给我们招祸的,他有想过我们贾家吗?他王子腾上去了,会帮到我们家吗?您看现在这样,他们是在吸我们贾家的血。”
“谁让咱们家没人呢?能指望谁?就你那书也没读明白的政老爷?”老太太一句话把贾蓉问无语了。是啊,能指望谁?贾琏被王氏给养废了。
“听说琏叔叔就要成亲了,以后让他当家吧!他本身也是袭爵人。”
“行啦!西府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老太太怎么会让贾琏当家呢,荣府未来的爵位是贾琏的,家产老太太就惦记着给宝玉。
“不能啊!老太太,这家里要是出了事,我是头一个倒霉的!我能不操心吗?”
“西府的事牵连不到你吧?”
“再让她这么作下去,哪天抄家灭族,我是头一个被砍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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