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看着敌军,奋力厮杀,分不清那到底是敌人的血,还是他的血。

这场战役,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傍晚,天空下起淅沥沥的大雨,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血水,秦朝紧握着手里的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他这不要命的厮杀法,冀国到底是有些害怕了,直接退兵到了十里外驻扎。

他的副将早已重伤在救治,其他副将全都是他爹的亲信,此时全部上前搀扶着满身是血的秦朝,“少将军,敌军退了。”

秦朝环顾了四周一眼,入眼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我爹怎么样了?”

他嗓音干涩的问道。

“主帅没事,少将军您赶紧回军营吧!”

“没事就好!”

秦朝看着已经退了的冀国军队,紧紧抓着他们的衣袖说道:“记得……记得把兄弟们的尸首都抬回来。”

几个副将早已吩咐下去,听到这话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三十左右的大男人,每次有那么多弟兄们受伤战死,他们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只是还不等他们多想,秦朝突然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少将军,少将军……”

-

“嘶……”

周洲刚洗完澡换衣服,突然手指就被衣扣上的尖尖刺到,一抹鲜红的血就从指腹上渗出。

她轻嘶一声,赶紧用纸将伤口按压。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等血不流了,周洲才从空间里拿出那些东西来,想要从里面选出一样物品给李老爷子。

她很快选到了一幅画,将画在自己的背包里比了比,见能够装下去,这才拿着画朝着外面走去。

李老爷子的生日宴是在傍晚时分,所以周洲才特意先洗了个澡,也显得自己足够尊重这次的生日宴。

这条路走了几次,周洲知道从哪里可以到客厅,穿过长长的廊坊才到。

天色还早,来的人却不少。

周洲看着那么多人,心里有点担心,到处去找李延森。

李延森没找到,林桉却看到了她。

“周洲妹妹,找谁呢?”

“我在找李大哥,我想给李爷爷送幅画,但人太多了,我就想着将画给送到书房去。”

“那我带你去吧,李爷爷正在书房呢!”

林桉说着,带着周洲一起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还可以听到里面的谈话。

可声音明显是个女人的,而且还十分陌生。

“爸,那些年是我糊涂做错了事,但我毕竟是延森的妈妈,我是不会伤害他的。”

“延森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你扪心自问自己做到了做母亲的职责没有?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到底谁对谁错,可你既然选择离开,那就应该知道我们李家是不可能再接受一个抛夫弃子之人。”

李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喘,似乎被气的不轻。

女人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抽噎,“爸,您就真的忍心看到我以后孤苦无依吗?”

“你在国外生的孩子才是你的依靠,当初延森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多打几次你对他恶语相向,说你不是他的亲妈,说他毁坏了你的幸福。你但凡真的为他好,就不应该在他释怀的时候,再次来打扰他。”

“我是他的亲妈,那是他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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